第392章 收徒

并不退让，沉声道：“于老又错了，我这话是单单出于医道之言，并没什么仙凡之分，皆如此！”

于青药脸色一黑：“好，那老夫今便当真要请教，殿下如何敢颠覆祖宗流传下来的气血论！”

墨白微微沉吟，也随之正色，道：“祖宗从未留下过什么以气血断生死的传承，素来世间常闻魂飞魄散之说，以此作为生死之论断。这魂魄本便指元，足以证明祖辈实则早已认识到生死与否，乃在元，非气血。”墨白还是摇。

于青药一愣，张了张嘴，竟无可反驳。

“当然，对大部分普通来说，元究竟是什么，便是我等也答之不出，他无形无状，不知其体长，也不知其方圆，至今为止，除道家常有传说外，还从未有实证见过元。”墨白慢慢道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确存在，我等做我行走皆乃元发出指令，由身体执行。畅游说心想事成，但实则事非心在想，心乃体魄脏腑，其实不会去思想，真正思想的是元。”

话很浅显，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对于于青药来说，却是只觉古怪，他当然承认这道理，只是不习惯而已。

做不出反驳，继续听着。

“元究竟是什么模样，这没能说出来，但对普通而言，元与气血乃是相辅相成却是必然的，家师曾有一种说法，元所居于脑，他靠体魄来体现他的存在，粮食作为养料丰富气血，再以气血为养料来养活元。所以一旦体魄灭了，气血波动停止，元也就随着营养消失而灭。但这其中却有一个时间差，若能快速将气血恢复，那此就依然能活，若不能恢复，那便必死！这其中甚至还有差别，也许恢复了气血，但时间稍长，元因缺乏营养而受伤，一个聪明可能会因此变得疯傻，甚至有可能他气血还在，却再也醒不过来。”

说到这里，墨白看着正早已收敛怒气听的的于青药，轻声道：“所以，您说的水之，立刻救上来，恢复气血，活了过来，他便是假死，活不过来他便是真死。楚家老爷也同样如此，他气血凉了，但我事先以金针下之脑海，木之生气替代气血暂时维持其营养，造成了身死而未灭之状，其实也是假死，待我收针时，刺激元，同时以外力刺激心脏收缩，令气血重新波动，唤醒元，待元重新开始运转，也就活了！”

“还是假死……这竟是假死……”于青药突然脸色煞白，有些浑浑噩噩。

“当然是假死，若真回，力岂能逆天？”墨白微微摇，看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道了一句：“于老不必惊恐悔恨，病之所绝，气血衰败难以养活元，在药石亦不可攻的况下，元早已衰亡，当时气绝，实则元也坚持不住，已是真死。就算是假死，能将其再次唤醒，但病绝之下，我等又能维持他多久生机？如这楚家老爷，若我无方可治，便是唤醒了他，其实又能如何？还是只能看着他再次死亡而已。这种手段，实际上只能在最无奈的时候做应急之用，不能靠它来做治病良药，只能是为我等医者争取时间，不做放弃的手段而已。就如那丹师靠木之生气强行续命一般，这虽然重要，如陆寻义若非一生机等我三，我也救不得他。但同样，若我无救他之法，等多三又如何？终究还是无根之萍，咱们医家说到底靠的还是医术，治疗根本疾患，方可活命。”

很明显，于青药被颠覆了，身从医道，多少次将患者送走，一想到那些其实还没死，可以重新唤醒，作为一个医者，亲手葬送如此多命，他怎能不惧？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在后世，死之后，皆有心脉复苏，或许真有救过来的，但实则，若真病绝了，当时唤醒，又能坚持多久？

于青药闻言醒转过来，长长吐出一气，额上已满是冷汗，又慢慢被炉火蒸，他脸色微白，显然方才那一刻，他受到了强烈折磨。

慢慢抬起看向墨白，缓缓起身，称：“朝闻道，夕可死矣，青药此番受教，当以师礼拜之！”

说罢便要双膝跪地，墨白怎会受他如此大败，连忙起身，苦笑着扶住他胳膊摇拒绝。

但于青药子很犟，非要拜，最后竟还要真拜墨白为师，一副你不答应，老子没脸活了的模样！

墨白被搞的很无语，也不知这老家伙究竟是不是本来就是想偷他的医术，才故意如此惺惺作态！

不过突然脑中一动，却是想到什么，开问道：“于老，若您真的想要谢我，却不知道能否向您打听一件事？”

“何事？”于青药满脸坚决，有赴汤蹈火之意。

“先前见得一众同道之间，有一十来岁的孩子，极有灵，却不知此童是否也乃您家后辈？”墨白问道。

此言一出，于老一愣，紧接着忽然一个激灵，再不提什么拜也不拜，拉着墨白的手，就笑吟吟的竖起大拇指道：“老弟可是看中了三儿，想收为嫡传弟子？好，好眼光，老弟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相中了三儿，且稍待，我这便去将他叫来……”

“哎……于老，我……”墨白看着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