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墨北川明知危险，最终却还是不敢翻脸，那就说明老九并不敢在今晚对他下手。
反之，若墨北川坚持不答应，甚至有翻脸之势，那此趟
宫，搞不好就真的危险了。
只要墨北川有动手之意，那就说明老九已经做好了要和他在今晚翻脸的准备。
老九曾用禁军对他出过一次手，结果很惨，付出的代价很大。
在没有绝对把握的
况下，老九能够下定决心再次对他动手，那最大的可能是，老九已经从德王那里知道了那份密约存在，才会不得不在登基之前就行险一击，提前对他动手。
否则，一旦在登基时，无论老九使出什么手段，罗列什么罪名给墨白，只要墨白抛出这份密约，就能瞬间将老九打
渊。
一个为了对付自己手足弟兄，而出卖国朝利益，与国朝之叛臣、先帝之最恨，联合起来狼狈为
的皇帝，必将声名扫地，遭天下共弃之。
历史上帝位征伐，的确无所不用其极，但有些事可以做，却决不能失密。
一旦失密，那些丑事被搬上了台面，那就注定要付出承受不起的代价。
墨白在获悉德王出问题之后，立刻就要进宫，其最需要查证的就是那份密约的事，有没有
露。
他不知道德王现在是什么况，也没法直接去问老九是不是已经知，他能做的就是通过老九的反应来分析。
对墨北川的试探，就是为此，从结果来看，况应该没有最坏。
………………
……
二
进了御书房。
老九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目视着墨白进来。
真在蒲团上睁开了眼，看了墨白一眼，又看向墨北川，最终无声摇了摇
。
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却没有
手。
一来是陛下没让他手，二来是墨北川就算动手，也根本不可能成功。
要想杀明王，就不能让他靠近御书房，不能让他靠近陛下。
当然，真也知道，墨北川不是不懂，而是他没办法，如果陛下肯表态支持他，那他就不会让明王走到御书房来。
所以真看着墨北川的眼，也是很复杂的。
相比真，老九看着墨北川的心思就更复杂了。
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外面的况，目的很简单，墨北川和明王来这一出，对他来说没什么坏处。
只是，对于是否放任他们真的动手，老九心里又拿不定主意。
他既期待，又害怕。
之所以期待，如果墨北川真能侥幸将墨白斩杀，那自然是惊天之喜。
可若万一不成，那明王大怒之下，只杀了墨北川给明王做
代，恐怕也平息不了明王的怒火。
就算明王能相信墨北川是自作主张，可若将墨北川杀了，明
自己又还能用谁？
老九看着墨北川紧绷，心底轻轻叹了
气，对墨北川倒是更添了几分信任。
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就让他站在一边。
然后就将目光看向负手站在殿中的墨白，问道：“明王此来见朕，不知何事？”
墨白目光在殿中扫视一周，没见德王身影，这才开问道：“听说德王在这里？”
老九脸色漠然，回了句：“已经走了。”
“走了？”墨白皱眉。
一旁墨北川说道：“德王是为放一事而来，陛下应允之后，德王就告退了。”
“什么时候走的？”墨白沉吟问道。
“刚走不久。”墨北川回道。
墨白看了老九一眼，又看了看墨北川，这二应该不至于当面骗他，这没什么意义。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德王根本没出事？真的只是留在御书房，劝老九放？
墨白心中念一闪，但立刻就否认了，这不可能，若是如此，墨北川刚才的表现又是为何？
可以确定，德王肯定在他那里出了问题，所以他才会那么忌惮和自己靠近。
若非怕自己突然下手杀他，他何至于差点没忍住直接翻脸？
“德王的确刚走不久。”见明王默不作声，一旁的真也开说了句。
墨白看向真，真点，表示确实如此。
“明王若不信，朕这便将德王召来，明王可以亲自问一问，看看朕有无为难他。”老九见墨白沉默，脸色而依然漠然，语气却还是没忍住带了几分嘲讽，又或者是自嘲道。
墨白察觉到这件事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但又暂时想不通。
眼里思绪微闪，然后冲着老九点，先见到德王，一切就明白了。
老九看向墨北川，想让他去传。
“让内侍去吧！”墨白当即阻止，他不可能放墨北川走。
老九默了默，还是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