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几辆车已经掀开了盖布,清晰可见上面满载着各种药材,正有将领大声指挥着将士搬运。
见得如此多药材,华明辅心底也是顿生欢喜,可随之又是眼露疑惑:“莫非当真是来了后援,可是……”
药材不送到伤兵营,拉到城楼下来走一遭,华明辅倒是明白原因,这是为了提振军心士气,进来军中缺伤药,已不是秘密。
战士们虽英勇奋战,可缺医少药之下,多少会因此有所顾忌,毕竟一旦受伤,就意味着受伤便是死亡。
将领们拉着药车,在前线晃
一圈,便是为了安定军心。
华明辅沉吟片刻,召来护卫宗师,言语几句后,那宗师便点
而去。
华明辅没有凑热闹,转身又上了城楼。
不一会,只见护卫宗师带着一将过来,原来正是今
与杜鹃去领药的左将军。
不过此左将军,并非今
杜鹃想要频频搭话的那位左如龙将军,而是其子小左将军。
小左将军,乃是坐如龙的亲子,将门世家,十多岁便已从军,如今也成了气候,手下领上百之众,当然还称不得将军,不过因其父关系,军中大多戏称其为小左将军。
“卑职见过先生!”小左将军一到,便恭敬冲华明辅行礼。
华明辅转身,见他连忙笑道:“是胜之来了,无需拘礼,过来坐!”
“谢先生!”左胜之和华明辅也熟悉,倒也并不畏惧,不过却未曾坐下,只站在一边道:“父亲得大帅召,此时脱不开身,听闻先生要问药材之事,胜之便斗胆自作主张前来回复先生。”
“唤叔父便可!”华明辅闻言点
,又道:“你也知药材事?”
说罢,又道:“来,坐下说!”
左胜之听华明辅改了称呼,这才躬身谢过坐下,并道:“谢叔父!”
“叔父,这批药材,乃是方才从城外四方药行拉来的,我也随同将军一起过去接收,对此倒有几分了解,可先报知叔父知晓,至于其他具体的,或还有我未知之处,不敢断言,还请叔父不要责怪。”左胜之道。
华明辅连连点
:“不错,年纪轻轻,说话做事便周到有加,将来必能不弱尔父威风!”
得华明辅称赞,左胜之明显心中激动,虽然华明辅在军中无正职,但却是大帅心腹谋士,眸中意义上说,他在大帅面前称赞一句左胜之,就可以让左胜之少奋斗多少年。
左胜之心中高兴,面色却是强做镇定:“当不得叔父称赞,胜之要学的还很多。”
“不骄不躁,很好!”华明辅抚须点
,这才切
正题:“你说药材是从四方药行拉来的?”
“是!”左胜之正色回禀,说的很详细,将杜鹃来献药,一直到药材拉回来都说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杜鹃几次要在路上与其父搭话,其父如何反应都说的清清楚楚。
华明辅是什么
,当然知道左胜之说这些的用意,分明就是
怕华明辅是怀疑他们与杜鹃接近,所以不敢耽搁,立刻跑来澄清。
“好,我知道了。”听完,华明辅点
道。
“或有不尽之处,待家父从帅帐出来,当会再来与叔父
代。”左胜之起身告辞道。
“事
我大致清楚了,将军事忙,就不再耽误将军时间,无需再走一趟了,代我向将军问候。”华明辅摆手谢绝。
左胜之走后,华明辅笑容缓缓收敛,眼中沉吟半晌。
他倒是没想到,这批药材会是杜鹃给弄来的。
至于杜鹃的用意,无需思量,乃是一目了然的,这些
子杜鹃上蹿下跳,想要
好军中的意思,几乎是毫不遮掩。
此番献药无需说,定是为了讨好大帅,与军中拉进关系。
若是以往,华明辅肯定要好好
思一番杜鹃送药的
况,将各种旁枝细节全部考虑一番,可此时,他却无心去考量那些。
他满心想的就是如何劝阻大帅退兵,并度过此次危机。
方帅说的他是认同的,金殿消息旗蛮一旦得到风声,定然会借国朝军心不稳,大举进攻,不惜代价拿下靖远城。
而以靖远城现在的
况,一旦旗蛮将京中
况散播,众将必然大受影响,到时绝抵挡不住旗蛮的疯狂进攻。
方帅正是考虑到这点,才会断然决定撤军,已经可以预见的战败,自无需再徒废将士
命。
“杜鹃,明王……”华明辅
中喃喃,又拿起那封京城来信,目光锁定在“明王授监军大臣……”这条上。
华明辅起身踱步,沉吟良久,最终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出了门。
按如今
况分析,此次登基之
,最终也没能奈何明王,反而让明王在朝中站稳了脚跟。
为今之计,他已别无办法,只能犯方帅忌讳,与明王联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