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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
一老一少，相对而立。
“老先生真的觉得可以说么？”
苏庭躬身一礼，道：“这背后的牵扯，我虽然不知，但也能察觉，
不可测，您与我明说，可会把自己置于不利之处么？”
老
看着他，笑道：“难得你会这么想……不过你也放心，生死有命，我还是看得清的，跟你说些话，不会有什么差错。”
说着，他意有所指，道：“若不能说，若忌讳太多，那么你此行出海，是无法见到我的。”
苏庭闻言，吸
气，道：“那边请老先生明示。”
老静静看着他，吐出气，道：“守正道门、正仙道、雷部、斗部、地府、元丰山、西方佛教……”
这些字眼，一个一个，都代表着世间最为绝顶的宗派，都是最为庞大的势力，甚至出现了至高无上，掌控三界六道的天庭。
每一个字眼，都是可以让修行心生震动的名称。
然而老者徐徐说来，语气平淡，一个接着一个。
饶是苏庭早有准备，却也不禁被震得心绪起伏。
任何一个，都是最为强盛的庞然大物，而这接连许多，未免太惊了些。
“等等……”
苏庭似乎想到什么，问道：“西方佛教？”
老点
道：“有佛门的气息。”
苏庭错愕道：“我好像跟他们没有
集才是。”
守正道门这边，苏庭跟国师有
，跟地仙会过面，去过守正道门的山门，也在其中炼化了镇山的至宝，紫色仙莲。
而正仙道，苏庭得了五行甲，得了幻化之术，得了龙虎玄丹，小
灵也跟正仙道小仙翁相识，也有许多牵扯。
元丰山更不必说，苏庭已经是元丰山的长老。
至于雷部，更不必说，雷庙的尸，这五行甲的来处，内中雷部总兵使者的独门雷道功法。
而斗部也有出处，当初苏庭得了剑意，源自于斗部正古见渊，中间经过了小仙翁的隔传……后来的
土蝠，奎木狼，都有牵扯。
司地府，苏庭通过土蝠，与葛判达成了易，只不过牵扯应该不会太才是，但好歹也有过集。
可是西方佛教，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东繁僧？
那厮不是跟北方蛊道宗门有旧么？
“有些集的痕迹，是摆在明面上的，而有些集的痕迹，是在冥冥之中。”
老说道：“连你自己都不曾察觉的。”
苏庭倒吸气，一时沉寂。
老挥手道：“言尽于此，其他的便要你去摸索了，主要是你，活在世上，本就没有道理，所以我看不出来太多。”
苏庭觉得这后边半句话，十分别扭，极为刺耳，但还是施了一礼，道：“多谢老先生。”
——
回到法船上。
“你们说了什么？”小灵问道。
“说得可多了，回告诉你。”
苏庭随应了声，却见红衣有所示意。
见状，他才反应过来，旋即法力凝结，裹住金莲，取了出来。
红衣这才接过金莲，飘落在小舟上，递上前去，恭敬道：“还请前辈观看一番。”
老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收回目光，道：“取走青莲的，跟栽下金莲的，并非同一。”
红衣不禁一怔，道：“不是一？”
老点道：“不过金莲栽种，汲取了周边气息，也替代了青莲原本的位置，所以还能看出些许端倪。”
红衣不禁大喜道：“前辈看出来了？”
老应道：“有一层淡然无迹的剑气，但却并非剑器所留，出自于七尺白鹤一族。”
红衣目光一凝，十分沉重，却终究只是行礼，道：“晚辈明白了。”
老挥手道：“该说的，都已说了，你们自己去罢。”
红衣捧着金莲，飘退回法船之上。
苏庭接过金莲，封禁起来。
而老者坐在小舟上，随风
而行。
苏庭见状，问道：“老先生，您要去哪儿？不如上这法船来，我这法船速度颇快，可以送您一程，免得海上漂流……”
老抬起手，挥了挥，悠悠道：“有心了，随缘。”
苏庭和红衣，齐齐行礼恭送，旋即才驾驭法船，掉而去。
小灵看着那一叶小舟，渐渐消失在远方，才看向苏庭，轻声问道：“随缘是什么意思？”
苏庭摊了摊手，道：“就是漫无目的，随便
漂。”
红衣噗嗤一声，忽然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