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村官训练班的六政三事（上）

的事不算什么，盐梅儿处置的也是很妥当，但是，她总是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什么不妥之处。至于说是哪里不妥，她却又想不起来，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着实令她感到不安。

胡思想了半晌，突然惊醒，发现已然是落西山，落的余晖将窗棂上的窗纱染上了一抹橘红。

“大回府！”

“大回府！”

一沓连声的通传之声，从将军府门传了过来。

“明下一个札子给各处村寨屯堡，凡是实行了水田养鱼的所在，必须兴建粮食储备仓。从各村一直到将军府，都有兴建！村一级的，不得少于本村一年的粮，多者不限！”守汉一边走，一边同一群吩咐着。

“请大示下，粮仓的形制和名称？”一名书吏小步趋随着守汉的步伐。

“粮仓？粮仓还要有什么形制？”守汉有些怪。眼前的这个书吏问的问题着实令他怪。

“大，仓库，只是一个泛称，按照不同的形制和功能，有仓、库、廪、廒等区别。按照字义，廒，便是具有隆起屋顶的粮仓，另外，学生斗胆向大进言，如若储粮，便要收储稻谷，切不可收储稻米。”

“为何？”

“大，稻谷可以存放的时间要比稻米久。”

守汉停住了脚步，“你对粮食储备的事，似乎很懂啊？！这样！将军府属下各处的思无仓之事，便由你主管，明到签押房领取札子和印信！”

那书吏却是有着几分呆气，“大，您还没有告诉学生，你这思无仓，嗯，为甚要叫思无仓？府里的储备是多少？建成什么样式？”

“没有比你更加笨的！常在有思无，莫到无时想有时！”

“还有，粮仓，就建成你说的那种廒的样式，通风效果好，将军府的仓，先建成可以储存至少三十万石稻谷的，明年再建一座，后年再建一座，直到可以储备百万石稻谷为止。到了第四年上，你就可以把今年收的陈粮，倒换出库了。”

“多谢大提拔！”那书吏虽然有些呆，但是身边也是有明白的，几番暗示之下，那书吏跪倒叩谢委。“学生麦卫平自当心竭力，以报大提拔之恩！”

一旁的凌正、冯默峰等看着麦卫平起身飞也似的离去，嘴角眼里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看到在廊下站立迎候在那里的盐梅儿，凌正等很有眼色的开辞行。

“大今鞍马劳顿，很是辛苦，不如先行与太太用饭休息，俺们几个明早再来请教便是了。”

“就是！炼钢炼铁之事，也不在这一朝一夕之间，大的身体要紧。”

“话！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今天晚上把事说明白，明天一早你们就可以去各自办此事。要是便当的话，三五之内就有回信。如何还要让我等上一夜？梅儿！让厨房把几位先生的饭开到这里来！乘着凉快，就在这里吃！”

盐梅儿知道，自家男，心里几件事，无非就是粮食，练兵，造船，开荒。但是，这几件事，哪一件也少不得钢铁。于是，满脸堆笑，吩咐蔡婆子到厨房去准备晚饭，“几位先生都在，一定要搞得好些！”

须臾间，一桌酒饭送到了。

凌正等自然不敢同将军大夫同坐而食，守汉也不勉强，盐梅儿命将各式菜肴分出来另设一桌与凌正、冯默峰等。

“大，方才您在巡视冶炼场的时候，说有一样东西您忽视了，还说，如果这样东西有了，那我河静地面，就不会再为缺少钢铁发愁？”

饭后，凌正瞪着一双被炉火熏的有些发红的小眼睛，向正在用一根象牙剔牙杖剔着食物菜渣的李守汉刨根问底。

“好。那我就说与尔等听听。”

“如今，我们每里可以有多少石灰出窑？有多少铁矿石运到冶炼场？”

王全低声报出了石灰每天的产量，凌正也说出了铁矿石的出产。他有些汗颜，拜那些官所赐，铁山寨的铁矿石，每天可以出产千余石，而出产的生铁、熟铁和钢，却连一成都不到。

“福伯，你记下。明天安排盐场的，捞取海水，让窑厂的，准备好石灰送到盐场。在海水中，加石灰水。”

听得凌正、福伯一如坠五里云雾。难道大要炼丹不成？可是，这海水和石灰，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如何能够炼就仙丹？

“待到石灰水与海水的反应，哦，这个，就是海水和石灰水都安静下来之后，把那些沉淀之物给我篦出来。这些东西，你们拿到冶炼场，安排几个坩埚给我好生的实验，一定会炼出好钢铁来的！”

“大，是生铁炉子吗？”如此的简单，简单的令匪夷所思，让凌正不敢相信。

“当然是生铁炉子，投到铁水当中去。不过，火候和投多少，这个，你自己去实验。”

这个，炼出来的会是什么？凌正等不敢想象，但是，长时间以来，让他们，或者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