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拖网捕鱼与海难者

长绳整理好。

“开火！”

随着一声巨响，海面上翻腾起一阵阵巨，鱼叉已经没了它的体内，贯穿了无数的大血管以及内脏，伴随着鲸鱼痛苦的悲鸣之声，鲜血如决堤的黄河一般涌出将海水染红。它不知道，从此以后，它不再是海洋上最大的物体，也不再是最有杀伤力的物体。它体内的那支捕鲸叉的发者们，才是真正的海上王者！

水手看着鲸鱼不在挣扎，就放下舢板，划桨过去，然后用粗粗的绳索，套个活套，套在鲸鱼的尾上。

船上的们费力的转动着绞盘和滑组，将这条硕大的鲸鱼从船尾的活门上拖进船舱之中，“这条鲸鱼，怕不是有几万斤？！”

水手们兴奋地议论着，别的不说，单单在海上捕到鲸鱼这份经历，就足可以在酒酣耳热之余成为自己吹牛的谈资了。

大说了，鲸鱼皮可以做鞋子，做皮具，鱼油可以拿来点灯，治疗雀蒙眼（也就是夜盲症），给机器做润滑油，鱼吃起来和猪的味道相差不多，骨还可以磨拿来喂牛，据说牛吃了之后可以长力气。不知道吃了之后会不会也像说书先生讲的那样，两膀一晃有千斤的气力？！

“船长，玄武营右哨的值班船打来旗语，海上似乎要起风了，命令咱们回航。”

“也好！反正咱们的船也是满载而归了！弟兄们，升满帆，回家喽！”

海面上起了大风，天地间仿佛一瞬间由白昼变成了黑夜。几米高的拍打着船体，纵帆拖网渔船一忽儿被抛上尖，一忽儿又跌波底。远远地望去，附近的几条船都如同一个小小的玩具，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风间拨弄着。

在波峰谷间，许还山和三个水手一起，努力地把住舵盘，方才，他的这条舰上也发炮捕到了一条鲸鱼。但是如今所有的们都高兴不起来。剪式炮船的速度也在峰谷之间得到了验证，们迎接风考验的难度也成倍增加。

风越来越大，不得已，许还山把主帆落了下来，免得船被吹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渐渐的平息下来，剪式帆船的抗风很强，风居然被打穿船体和甲板，但是，几个水手受了伤，但是不重。许还山取出罗盘和六分仪，恩，没错，这是李守汉秘密制作的罗盘和六分仪，通过它，可以比较确的定位。大副算了一会，“舰长，我们偏离了航道，现在在琼州府附近”

“风把我们挂了这么远？”

“还算不错，没有把我等吹到琉球去！”

“要是吹到琉球去，咱们不也是立功了？！”

们互相在风雨中调侃着。

“舰长！左舷三点钟方向，似乎有！”

炮长黄练成大声的吆喝着。

随声望去，海天之间，只见一艘船被打的烂，已经肚子朝天，沉没了九成了，而在附近的海面上，有百十个影隐隐约约的在风间沉浮，时隐时现。远处，似乎还有几片船只的碎片在海面上飘。

“怎么办？！”

黄练成和几个老水手大声的询问着许还山的指示。

许还山咬了咬牙，“都是海上生涯！就应该守望相助！放下小艇，多穿几层竹甲，下去把救上来！”

水手穿竹甲，是一个水手发明的，他发现，穿了竹甲后，身子在海面上可以不会沉没，便报告了舰长，许还山报告给李守汉，李守汉一看，这不是最好的救生衣吗。于是下令，凡是水手，必须穿戴竹甲。

水兵们七手八脚的放下小艇，黄练成套上了几层竹甲，又将一根长绳套在了自家腰间。“跟我来！”带着几个水手跳上了小艇，艰难的向那几个划去。

船上，许还山和三个水手双手紧紧的握住舵盘，力图稳住船只。由于用力过大，骨节已经有些发白；作为舰长，他必须对船上的每一个的生命负责。

终于，许还山看到，小艇划到了那那百十个海难者漂浮的水面附近。一个水兵跳下海，一把薅住一个海难者的发髻，用力挥动着手臂，拼命向小艇回游。

陆陆续续的，水兵们将海难者们救起，划动着小艇向炮船靠近。

“况怎么样，有几个活的？”许还山让大副舵，跑过来问，

黄练成道：“舰长，麻烦了，他们是朝廷的”

“什么”许还山都大了，然后仔细打量这些，这些水力已经呆了不断时间，身体都泡的发白了，他看了一下，吸了凉气：“锦衣卫，这是朝廷的锦衣卫”许还山发现，这百十至少有十多个穿着飞鱼服，挎着长刀，而且有一个还是百户。

“一共死了20多，”老黄一边检查，一边指挥水手用李守汉教的法子急救。

“这两个够呛了。”黄练成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翻看着三个的身体。“海水似乎呛到肺管子里了。”他指着两个身穿官服的，“这个似乎还有些气。”

他说的有些气的那个，身上一身罪犯的打扮，脸色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