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南北风云（下）

吉知道，火候够了。

“你个老不死的，这次一定要给你个大耳光，还得让你说朕打得好，打完了你的左脸还得打右脸！”

“图赖，去将后面的客请出来。”

正黄旗雅喇纛章京图赖领命而去。过了不大一会。引领着一行从配殿出来，出现在众面前。身后还有一辆车上满载着青翠欲滴的鲜，不知做何用处。

“商民等参见皇上！”

为首的黄大掌柜在东家少爷的引领下向黄台吉叩行礼。

“黄大掌柜，你是我大清有功之臣。免礼。赐座。赏。”

一连串的恩典过后。黄台吉这才向看得莫名其妙如坠云雾之中的众解说。

“黄大掌柜前刚刚从那李守汉根本之地行商归来，对我大清又有大功。”

黄台吉说完这话，站立在黄大掌柜身旁的图赖轻轻的触碰了黄大掌柜一下。示意他出来为诸王大臣分说明白。

黄大掌柜在黄台吉面前称民，在这些王大臣面前却色间颇为有些倨傲，站起身来，向四外行了一圈礼。

“民奉了本家东家的指派，往那李守汉的老巢南中一行。本来打算为主子们采购粮食熟铁军器火药布匹等物，奈何南中对于此类物品管制甚严，一时难以大量采购。不想却发现了较之军器盔甲火药更为宝贵之物！”

“何物如此？”

听得黄大掌柜如此推崇此物，又见皇帝对黄大掌柜的恩典，众皆知，黄家商号一定是献上了重宝，方才能够令皇帝陛下如此抬。几个贝勒开始想象到底是什么宝物，而一旁的几个八旗蒙古的旗主王爷眼睛里冒出了贪婪的。

“便是此物。”

黄大掌柜向身后的车辆指了指，几个葛布什贤超哈营的兵士，各自抱着一捆请各位主子观看。

“去！你个蛮子！一捆有什么稀罕的？若是说也是宝物，本王的原上，要多少便有多少！”

镶红旗蒙古的旗主、固山额真、额驸布颜代，因为娶了皇太极一个儿在八旗蒙古中地位尊崇，对于眼前这些料很是不屑。

“布颜代王爷，您的场水肥美，这是尽皆知的。不过，民打算问一句，不知您的场一亩地一年可以出产多少牧？养活多少牲畜？用南蛮的话讲，便是单位面积的载畜量如何？”

“你！你这该死的尼堪！”布颜代被黄大掌柜几句话问的哑无言，有些下不了台，作势便要起身发作。

“布颜代额驸，皇上在此，休得造次！”一旁的岳托冷冷的给了布颜代一句，暗地里给他搭了一个下台阶。转过来，岳托放下手中的小刀，很是客气的向黄大掌柜的行礼问道。

“敢问黄大掌柜，不知道此物较之一般的料如何？能够令先生如此推崇，想来定非寻常之物。”

“岳托贝勒客气了。此物，在南中唤作玉米。家家户户养殖牛马饲养猪只，喂养鱼塘里的鱼类，皆用此物。据说亩产每年可以达到万斤上下。”

“噗通”一声，在岳托身后做着的正红旗蒙古旗主恩格图，不知道是酒吃多了还是如何，竟然栽倒在一旁。其余几个蒙古八旗的旗主王爷也是瞠目结舌。

“亩产万斤？！”

“亩产万斤？！”

“不错，正是亩产万斤。民再说一个数字，供各位旗主参详。这样的料，一亩地出产，可以供应五六牛食用，或是二三十只羊。”

“此物甚是适合我大清种植。”

宝座上的黄台吉适时地开说话。

“朕得到了黄卿家千辛万苦从南中运来的料，起初也是将信将疑，命试着喂养朕的大白、小白两匹马，效果确实不同。”

黄台吉身体肥胖，又因为多年战争的习惯身上多披有两层甲胄，他的两匹御马背负他行走至多几十里便要更换，否则马匹便劳累不堪。他既然说此物甚佳，想来应该是在下面进行了比较才有此言。

坐在自家座位上的众纷纷打着小算盘，如何在黄台吉面前讨要些种子回去让各自田庄中的那些阿哈们择地种植，也好多饲养些牛羊马匹。

只有礼亲王代善，见黄台吉用一捆便轻松转移了话题，有些心中不满，正要开追问这关之事，那边的黄台吉在宝座上一双眼睛瞥见了他的。

“方才礼亲王所说出痘之事，黄大掌柜已经为我大清找到了解之法！”

“民初抵南中恰逢其会，南中正值疫病流行，李守汉为了宣扬种痘之术，将自己的子与官员将领子一并在众面前当场种痘。种痘之时民等在场观看，事后，南中军民等凡是未曾出痘者皆由官家给价组织种痘。凡种痘中，死者不过万中之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