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一年之计在于春

几个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过了半晌，刘国能和李国英才期期艾艾的询问左良玉：“大帅，标下听到的可是派往留都去，向南蛮商购买军械铠甲？”

“然也！”

“可是大帅，我等才刚刚与那南粤军大打出手了一番，这群商如何肯出售军器铠甲这些要紧之物给我们？”

“就是啊！他们就不怕我们后拿着他南中出产的上好军械报吴桥杀我将士之仇？”刘国能补充了一句。

“尔等不知，南蛮贪利。只要是真金白银给足。便是活胆也是肯卖的！我们只管将金银运去南京。到他们的铺子里。上好的刀枪铠甲，火铳、佛郎机，要多少便有多少！”

左良玉坐在帅案之后，很是笃定的摆弄着腰间的佩剑。

“可是。大帅。我们如今的军饷。。。。。。？”

卢光祖有些迟疑。

他到不担心南中商不会出售军器铠甲之物给左镇。而是担心是否有足够的价款支付。这些子来，左镇大举出击剿灭了不少流寇、杆子，除了上报斩首功绩之外。也将这些武装之中的壮力量编自己的营伍之中以扩充力量。

眼下，与其他明军相比，左镇很特立独行的是，不但没有空额，相反还多出不少马出来。这些马在兵部颁发给左良玉的编制之中可是没有名字的。换言之，就是一群黑户。

如何养活这群过惯了大碗酒、大块、大秤分金银、换套穿衣服的家伙，一直是困扰左镇将帅们的问题。

如今手刚刚因为剿灭了几匪贼有了些积蓄，除了发下欠饷，打点朝中大佬之外，左良玉还要去大批购买军械，这钱从哪里出？

“你们真是太老实了！”

听完了部下们的陈述，左良玉不由得仰天大笑，笑得众有些觉得荒唐。说这些杀不眨眼，动辄便是屠村取财的家伙老实？这不是当面打他们的脸一样吗？他们何时何地和老实二字有过什么道？

“本帅虽然不识字，但是平里也多从先生们那里听得邸报之类，我问尔等，那李守汉是个什么出身？不过就是一个世袭守备衔千户罢了！但是却养活了数万劲旅，朝廷又说他什么了？还是我刚才那句话，只要我们手中有兵，有甲坚兵利所向披靡的军队，那就一切都不成问题！”

“但是，大帅，这军饷之事？”

卢光祖还是没有转过弯来。

“简单的很！”左良玉冷眼狞笑，“京城有写信给我，说可以用各种物品充抵给南蛮商的货款。除了金银珠宝之外，那些你们认为毫无用处的书籍、纸张、古玩字画，甚至是，不分男老幼，不分丑俊黑白，只要身体没有毛病，都可以用来易。”

“驴球子的！”混十万马进忠听得此言立刻跳起身来转便跑，被上脸上刚刚擦了药膏的左梦庚拦在了门。

“老马，你这是何故？”

“大帅，您有所不知，我那营中一群浑我出门的时候正在烧书做饭，这群败家子！”

在众将的一阵哄笑之中，左良玉示意马进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老马，只怕你回去了，他们的饭也吃完了。算了，以后颁布本帅一道军令，除了抵抗我左镇之之外，不可枉杀一。不得毁坏自己不认识的各类器物。我儿，此事你领着家丁们督导办理，将各类器物搞清楚些，颁布的各营之中。而后，凡是剿匪、攻城、行军、宿营等事，你便领着家丁督办此事，凡有毁坏可用于换的器物，随意杀戮可用于易之者，军官杖责四十军棍，游营示众，兵士就地斩首正法，号令全军！”

于是，历史上逐渐演变成以到处屠戮城池劫夺民间、官府财富而著称的左良玉所部，在自己走向军阀化的道路上稍稍的偏离了一些。劫取、掠夺民间财富虽然依旧如故，但是却变得更加的细化，不再只是抢掠那些金银细软之物，而是将目光投放的更加长远。

善本书、孤本书、字画、瓷器、古董，甚至是各类细木家具都在左镇的抢掠名单上。而所过之处，原本被他们刀枪相向的良善平民，则是被长绳捆缚起来，押送到各处邻近的码上，给南中商用船只运到广东、广西，之后再行转运。

“父帅，邸报上不是说为了给李某一个清白，皇帝杖毙了数十个御史言官，儿子打算命带上些钱到这些家中去登门安慰一番。”酒宴散后，左梦庚与左良玉父子对坐，这位大少帅向父亲提出一个建议。

“为何？”左良玉红脸膛上波澜不兴。

“父帅，我左家与李家已经是势如水火，后冲突势必不断。此有皇帝和宫中太监引为奥援，自然是有恃无恐。我打算利用朝中文官的力量与各地军镇结好，来对抗李某。况且父帅本身出身于辽东，我左镇中，卢光祖、李国英、金声恒等本身便是辽东，与关宁军结好，有利无害。”

“且父帅与归德侯家更是有知遇之恩、提携之义，侯家公子侯方域，如今在复社之中更是名望甚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