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君臣谋算（续）

两个银币一桶。这样计算下来，要比我们自己制造火药便宜许多。而且南蛮火药力度之强悍，远远超过我们自己所制造火药。方才庄妃那两铳，若是使用南蛮火药的话。。。。。。”

“十四叔在背后说我什么呢？”

布木布泰脸上兴奋的红晕还未曾完全退去。额角上还微微有些汗珠。

“本王在向皇上夸奖庄妃果然是原上的百灵鸟，刀枪弓马娴熟不说，这南蛮的火铳也演的如此犀利。”

多尔衮敷衍了一句布木布泰，眼睛的余光却一边仔细观察着黄台吉的表。一面在布木布泰玲珑有致的身材上肆意搜掠了一番。

“皇上。十四叔是不是在骗我？”布木布泰有意在黄台吉面前做出一副娇憨可喜的小儿状。

“十四弟确实是在朕的面前夸奖你。”黄台吉也不愿意令这个蒙古过多的知晓自己的军国大事。特别是眼下，替他统领科尔沁四十九旗的大舅子兼老婆娘家侄子吴克善（没办法，谁让他把布木布泰家族的姑侄姐妹三都给弄到了自己的炕上？所以这辈分和称呼就自然很混了。）就在宫中。若是有些风声走漏出去，势必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去和你家兄长说一声，说十四王爷在此，午饭便和朕与十四王爷一起用吧！”

听得皇上有意令自己兄长和多尔衮一道陪着用午饭，布木布泰自然知道这是好事，忙不迭的起身离开往兄长所居住的院落传话去了。

“皇上，睿亲王，方才您提到了吴克善王爷，才倒是想起一件事。”

“何事？”

黄台吉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心中一直担心科尔沁这些蒙古在自己的八旗遭受损失后起了异心。那样的话，好不容易才取得的不必担心两翼和后方，只管南面对付明国的战略优势就会被打。

“前才家偶然和才说起，盛京城中的几家山西商，纷纷派出伙计，和吴克善这些科尔沁王爷们谈生意，用粮米布匹换牛只。”

“嗯？怎么换？”

“据说成年犍牛可以换二石粮米，或者一丈花布，牛犊减半。如果是公牛、牤子之类的可以加倍。”

“你的本家范大掌柜的怎么说？”

黄台吉略带着些调侃，戏谑的味道。对于这样的贸易活动，他并不太在意，蒙古原上多的便是牛羊，只要战马不被蒙古大量出售到内地就可以，那样他就继续保持着机动力的优势。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蒙古和晋商吧？

“主子，才的家从范家商号的伙计那里套的内，这些牛运到关内后，除了少部分被官军和各地富豪买去食用外，便辗转出售给在京城中的南中商。他们以每成年犍牛五石粮米的价格收购。这一来一往，范永斗等便赚取了数倍的银钱！”

范文程中讲述着，眼角偷偷的观察着黄台吉，看那张黑脸上的表变化。

“二石米收，五石米出？果然是好买卖！”

多尔衮冷笑了一声。因为他和李沛霆的关系密切，自然而然对晋商八大家们便有着天然的反感，正所谓指挥脑袋。若不是八大家能够弄来李沛霆不肯卖的粮食、军器、铁器等物，他多尔衮不得整个八旗的贸易都由李沛霆经营，这样，他的两白旗便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

范文程也大抵猜得出这位睿亲王对晋商的那份不满，不过，却没有胆子往处去猜想。他只是低着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主子，才们以为，主子若是要大兴火器，势必要大量冶炼，同时各处匠作坊中徒工匠增多，钱粮消耗巨大。如若不是广开财源，势必有坐吃山空之忧。”

“范大学士，那，以您来看，咱们应该如何处置此事？”不光黄台吉，多尔衮也听得明白，如果要大量制造火器，特别是山寨仿制南中火器，势必要大量消耗钱粮，如果不能寻找到一条可以稳定提供足够粮食、铁料的道路，只怕养活那些匠作坊的工匠都成问题。

“才斗胆，请皇上下旨。明令各蒙古王爷不得擅自与外贸易。”

“不得贸易？1”黄台吉几乎要从宝座上跳起来了，如果不让那些蒙古王爷和晋商贸易，只怕这两下里作起来，比数十万明军还要可怕许多。

“才的话没有说清，说的是不得擅自与外贸易。山西的几位财东，若是要想采购某类物品土产，或是要销售某类物品，便如隆盛行的李二公子一样，只能与皇上往来，而不能擅自与各位旗主王爷行事。以才粗略算来，科尔沁原和察哈尔原，每年可以出产牛只不下数十万，若是以二十万用来与山西诸位财东贸易，也可以换得数十万石粮食，养活那些匠，支持主子铸造火器的钱粮便有了！”

当，在午膳时，多尔衮便当着黄台吉的面向吴克善提出，今年秋冬季节的牛不要再大肆屠宰，由皇上指派专进行收购，用来与南方商进行贸易。

对此，作为科尔沁蒙古面物的吴克善自然是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