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总攻厦门，开始！

十负责一炮。每二十门为基本齐单位，设观测官一。装备炮镜。像鼓屿这些炮台上大都有四十门以上的大径火炮。有一名千总衔军官在此指挥。除了炮手、卫队、马夫、苦力等各类员都算上，一座炮台至少有将近一千上下。

“开炮！”

从炮队镜中觑见为首的两艘军舰已经进了自家火炮的程，从鼓屿、厦门岛南岸、屿仔尾等处炮台上几乎同时响起这一声叫喊，随着令旗闪动。炮台上白烟伴随着火光不断闪回。迅速在炮台上空凝结成阵阵烟雾。

郑芝龙海上起家。知海上作战全仗炮力的道理，对于部队的火炮击训练抓得很紧，除了不惜血本的从南中购进火药和炮弹供部队进行击训练以外。还到处搜罗炮兵才和技术资料。徐光启等在崇祯初年就编写的，关于火炮测距的书册《测量法义》，还有炮管测量仰角的《火攻挈要》，早有收罗到。甚至何汝宾著的《西洋火攻器说》，孙元化著的《西法机》等，同样有收集来。

对上面说的方器（矩度），圆器（铳规）之用，都有实际研究过，不同仰角的程及弹药用量，也有专门文册记下。炮手炮官们，必须熟记于心。炮队军士技艺的定期组织击和考核，合格者给赏，优秀者升官，不合格者则是赏给皮鞭和军棍。

一手是银子，一手是棍皮鞭，所以虽说火炮的观测瞄准击技术南粤军视为军国秘技，是作为上树的本事来对待秘不外传的。但是郑芝龙既然能够买到南中所出的火炮，加上大量实弹练习，用数不清的金钱来堆积经验，对错误之处不断纠正，又有炮镜与千里镜，郑家军的炮兵，炮水平己经达到极高的程度。何况此时是在炮台上，不需要考虑自身的移动，只管将炮弹向海面上倾泻便是。

郑军的炮弹立刻在三虎号和傲梅号前后左右溅起巨大的水柱，几根水柱距离船舷极近，为船上的水手们提供了免费的淋浴服务。

“打得还算不错！”

站在主桅杆下，张小虎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炮台上的火光和烟雾，认真的数着每一处炮位，通过炮位的位置和自己船左右周围的弹着点来推测出这些火炮的种类和径、数量。

从他的上看，丝毫没有将郑军的三面炮火兜击放在眼里。

“开炮！还击！”

“虎爷！是不是让后面那些臼炮和克龙炮船上前攻击？他们的炮更狠？！”三虎号上的枪炮官提醒张小虎要充分利用自己的技术优势。

“混账！这里要称呼本官的官职！”张小虎横了那急之中将闲暇时的尊称脱而出的枪炮官，“打信号！调后面的六艘双桅横帆船和四艘炮船上来，给老子先把鼓屿炮台上的火炮掉！为后面的大少帅的队伍打开一个子！”

十艘炮船在三虎号和傲梅号让开的通道上，冒着厦门岛南岸等三处郑家军不断倾泻的炮火，迅速开进，一面还击，一面鼓帆直趋鼓屿。

炮台上的炮手们在军官们手中皮鞭的呼喝下，扒掉了身上的小褂，露出一身筋骨虬结的肌，奋力的推动着炮架，以达到调整炮方向，向那些不断做着蛇形机动，一路规避着炮火向鼓屿炮台奔来的双桅杆快船。

“开炮！”

几处炮台上大地发出一阵阵战栗抖动，白色烟雾夹杂着火光，响起震耳欲聋的炮声，二十门从十八磅到二十四磅不等的大炮先后吼叫，向不远处海面上这些疾速行驶而来的船只发出炙热的炮弹，浓密的白烟，浓浓的烟尘，瞬间覆盖了各门火炮的粗大身影。

数十发十斤以上的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眼可见的弹道轨迹，被加热之后产生的空气痕迹在们的视网膜上留下了永久的记忆。炮弹互相召唤着、咆哮着向海上的南粤军军舰袭去！

作为鼓屿炮台千总的郑芝莞举着望远镜，仔细的追寻这些炮弹在空中飞行的轨迹。

鼓屿炮台上的火炮，早已对附近海面上的礁石、暗礁了如指掌，并且根据这些地理标志做了火炮诸元测定，而且南粤军水师距离在三里之内，郑芝莞才下令开炮，这正是这些大炮最为有力的杀伤范围。

第一火炮击的效果颇为明显。

巨大的轰鸣声过后，一枚枚铁弹呼啸而去，烟雾过后，在郑芝莞的望远镜里，清晰看到，几枚炮弹落到行进中的双桅横帆船上，砸掀起一块块船板，烟尘混合着血木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