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沪上见闻

。哭丧着脸。中叫苦连连的接下了这笔生意。

（实际上对于隆盛行来说，这种彩妆五毒大红纱的成本（含运输成本）也不过三元五六钱而已，即便是“低价”倾销，也绝对是利。）

楼下的暗角落里谈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在楼上的雅间里。几个身材结实魁梧。举止粗豪，目光顾盼间闪动着寒光和杀机的汉子商谈的，就是脆黑暗的生意。

正说得高兴。忽然楼下阵阵骚动，一片的声音道：“巡捕来了。”“还有城管！”

“城管局的来了，注意不要吐痰扔垃圾！还有，小二，告诉咱们的伙计们，仔细看看咱们的摊子，是不是摆的过界了！小心那些城管，都是些油盐不进的滚刀！十三点！”

雅间里的这些顿时停住了话语，推开窗户循声望去，只见一些戴黑色帽盔，身穿蓝色短罩甲的在街上转悠，他们有的抄着手，有背着手，腰间挂着短棍，个个挺胸凸肚，目光如鸷鹰般锐利，只往群中扫。

旁边有低声说道：“这些城管着实厉害的紧，专管市容卫生小商小贩，列位看这商贸区里净整齐吧？全是这些城管的作为！驴球子的！吐一痰便要罚款一个铜圆，站在墙角解个小手更是罚一个银元，要么就是你帮着他们抓到两个随地小便的！那些摆摊的小贩，很多都遭了他们毒手，对他们更是怨声载道，骂不绝，皆因为随地丢弃垃圾，食物残渣污水满地都是，被城管抓到了之后先打棍子，然后罚钱，更要在摊位上悬挂卫生不合格，饮食后果自负字样的牌照，这样一来，哪个敢去吃？这城中的小商小贩买卖铺户无不对这城管又怕又恨，但是到县城里去逛了逛，又觉得没有城管还不行！”

那给同伴说起了一件事端的便知晓城管的厉害：春天的时候，一群读书士子到这商贸区来游历，顺便给家中妻妾丫鬟买些内衣丝袜高跟鞋缅铃角先生之类的闺阁清玩之物。结果言谈之中对宁远伯的所作所为大为不耻，言语之中便大骂宁远伯爷与民争利不重士子等等。本来他们骂宁远伯这种事商贸区里见得多了，商民百姓巡捕也懒得管，不想其中一个还当街呸了一声，吐了一痰表示自己的愤怒。

没想到此举被一群城管看到，当即上去，要那秀才缴纳十个铜圆的罚款，理由是春天瘟疫横行，该有恶意传播疾病之嫌。不想因那群读书态度恶劣，拒不缴纳罚款，城管们索又追加每一个银圆罚款。

“这可捅了马蜂窝。当时有跑到上海县去报官。恰好江苏学政和御史在这边，闻言大怒，当下便发了公文，令商贸区好生将这群生员送出来，不得侮辱斯文。结果，你们猜，这事怎么演变成什么了？”

“驴球子的！让咱老子看，只怕这边的城管要倒霉了！”

“错了！错了！”

“的！难道还是那些生员倒霉不成？”

“虽不中亦不远矣！”

那个与这群举止粗豪的汉子一道谈生意的，正是这商贸区里很多的一种，黄牛，或者说是掮客。

“这边的黄大掌柜的直接就把江苏学政的公文给丢出去了，说老子的城管没错！然后下令，紧闭商贸区大门，将已经准备发往南京、苏州、镇江、扬州等处的粮米油盐布匹。还有准备给长江沿岸各处的兵器铠甲什么的都停了运输。然后，围墙上的大炮都被推了上来，所有商贸区的丁壮披甲个个持刀，这一下，可是把江南官场和南京留守的大老爷们给吓坏了！”

几个汉子捏着手里的杯子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一个陕西音的汉子才低沉着声音询问道：“那，大明朝廷的这些老爷们怎么办的？”

“怎么办？刘爷，你可知道这江里的许多船只都是谁家的？十之六七都是这些老爷们的，这上海商贸区和宁波商贸区的粮米油盐布匹晚到一天。他们要损失多少钱？而且如今江南各处州府。有多少升斗小民要靠南中来的粮米过活？还有那些读书士子，也是要靠南京李姑娘发的膏火粮食才能撑得下去。更不要说长江沿岸各地军镇老爷们正好有了理由打败仗了，咱们手里没有武器火药，怎么打？！”

“于是。这学政和御史就得罪了大家伙？”

“可不是！一个气得回家就递了题本辞官不做回家啃老米饭了。另一个据说没几天就病死了！”

那几个听了脸上更变不已。黄牛急忙为众开导，“刘爷，罗爷。李爷，其实这也是好事。这商贸区里行的是南中律法，有一点好处就是，大明的律法在这里行不通，您只要在这里不犯事，在外面有天大的事在这里都没有系。便是劫了皇杠，了娘娘，也是半点关系也无！”

听了这话，几个不由得互相看了看，然后犹如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哄堂大笑起来。

“劫了皇杠了娘娘都没有系，那要是咱们办得是烧了皇上家祖坟，杀了他两个叔叔的事呢？”

“我虽然没有这几位那么豪横，却也是很让皇上不痛快，不知道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