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敌情我情皆有变

冒险带探出身子，与手下家丁亲兵们一起猛烈箭，那些相助守城的民壮也是纷纷投出滚木礌石，向缺施放火铳。

猝不及防的遭受了这一密集的打击，冲在前的郝摇旗的手臂上和大腿各上中了一箭，倒了下去。左右的也纷纷倒下。闯营的这一次攻势又是被打退了。

“大，那是流贼之中的悍匪郝摇旗！”有认识郝摇旗，当即指给陈永福。如此一个巨大的功劳如何能够放过？流贼之中的有名目倘若能够在攻城战中阵获。不论是对守城还是对陈永福的军功来说，意义都是巨大的。

陈永福的儿子领着二百家丁从城上沿着缺冲了下来，准备将倒地的郝摇旗和那些受伤的农民军生俘而去。

幸而袁宗第紧随着攻上来，把郝摇旗救了下来。

袁宗第督率步兵，成群结队，向缺冲去。到处是呐喊声和呼叫声，战鼓也猛烈地响了起来。许多一面冲一面喊着：“攻进去啦！攻进去啦！灌呀！灌呀！”

眼看着步兵冲上了缺，刘芳亮的骑兵也作好了向缺冲去的准备。都以为缺要夺到手了。李自成连声说：“好。好！快了，快了！”

忽然间。城上又是一阵密集的炮声响起，一片硝烟腾起。那些快要爬进缺的农民军将士被兜打来的霰弹击中，顷刻间躺倒一片，继续爬上去的也被炮弹打中，被炮子击中的，死者伤者互相挤压着倒在冲锋的道路上。还有继续向缺冲去。但终于又被炮弹和火铳打中，滚落下来。这样冲了好几次，都未成功，死伤者充塞了道路。

李自成见老营将士死伤惨重，却又攻不进去。已有收兵之心，向宋献策问道：“收兵如何？”

宋献策也看出来城上有陈永福亲自督战，防守坚固，今天农民军锐气已挫，不可能攻进城去，但是因为他说过“巳时城”的话，如何能够找一个很好的借给自己下台阶却是他所亟需解决的问题。宋矮子没有立即回答，抬仰望天空。李自成知道他是在望气，也跟着仰望天空。这时色惨淡，城上硝烟弥漫，但硝烟上有一片浮云受到炮火影响，微带赤色，而天空高处却有一缕薄云，十分洁白，慢慢向南移动。宋献策先从高空观望，随后又望低空云气，脸色严肃，默默点，若有会心。闯王问道：“云气如何？”

宋献策说：“书上说：‘霄云白者，其将悍，其士怯。’守城军民已经胆寒，本来可以攻进城去，但遇到陈永福是一员悍将，力挽败局，致我军死伤甚众，不能攻进城去。”他指着离城不远的一片浮云，接着说：“请大元帅看，那一块罩在城的云彩，正如书上所说：‘其前赤而仰者，战不胜。’天象如此，且巳时已过，可以收兵，等十天以后城。”

既然天象如此，那便退兵就是了。

刘宗敏吩咐张鼐用大炮向城缺左右两边猛轰，同时对马世耀下令：立刻亲自带领一支步兵，将城下的受伤将士全数抢回。大约过了一顿饭功夫，马世耀将所有躺在城下尚未死去的将士都抢回来了，他自己也受了两处伤，跟着他去的士兵也有死伤。刘宗敏等马世耀完成了任务以后，将一面蓝旗一挥，锣声一响，炮声停止了，在城壕半里处准备攻城的步兵有一部分留下，一部分缓缓后撤。骑兵全部撤退到三里以外。张鼐和黑虎星的火器营有一部分带着大炮和火药向大堤退去，一部分留下来掩护掘城的将士。掘城仍在继续，从曹门到北门仍不时有喊杀声和炮声织在一起。

在这一次攻城战中，李自成的老营锐损失惨重，单在主攻的大外边就死伤了三四百。刘芳亮的骑兵没有用上去。却也被城的炮火打中了二十来个。罗汝才的曹营稍稍好一些，但是也折损了二三百锐马。

当天晚上，李自成召集一些重要将领和宋献策等秘密商议，决定下一次进攻的办法和时间。他怀着沉重的心说：“我们的将士如此奋不顾身，开封必会攻。倘若不将开封攻，我决不甘心！”

但是。随着攻城的不顺利，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先是在火烧店战役之中收容的数千官军军心不稳，打算哗变逃走。不料事机不密，被主将刘体纯察觉，当即便调动马，将这数千包围缴械。

一番严刑审讯后，将为首的数十查出，与这些有关联的三四百被刘体纯刘二虎一起推出去斩了。又将余下的马打建制后与各营马混编在一处。这才算平息了一场风波。

但是当罗汝才带着谋士吉珪和孙绳祖等将领来应城郡王花园商议军之际，又有一个坏消息被罗汝才带来。

“大元帅。”向李自成行礼之后。被封为代天抚民威德大将军的罗汝才，有些面带愁容，胖胖的脸上皱纹叠起。

“小的们打探到新的军。说左良玉率领十多万马来救开封，。。。。”

这一重大的军变化，立刻引起了李自成的重视：“靠得住吗？左良玉他不是在麻城和商城一带老回回和革里眼回革五营往来作战吗？”

“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