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大溃败（二）

士遭了毒手，到处是血横飞，碎屑飞扬。

在军阵前锋战车后面列阵的明军，落炮之处，己经是哭爹喊娘。士兵到处跑，牵动的一旁的军阵也是阵阵不稳。

其实清军火炮声势虽猛，但是距离在那里摆着，发实心弹和发霰弹的有效杀伤距离是不同的。霰弹的有效距离要短得多。所以，这一霰弹击，带给蓟镇兵马造成的实际杀伤并没多少。

因为一万多马，还有大量的战车和火炮，整个蓟镇的军阵。从东到西排了有几里远。各营之间的小阵，还隔着空地。只是这个时代。火炮，就是无法抵挡的力量，特别在光站着做靶子，光挨打不能还手的况下，那种恐怖，更被放大了无数倍。

特别旁的惨样。是会传染的。一个军阵骚动，就波及旁边无数，特别在士兵们不能严守纪律，战力不锐的况下。

而且显然的，明军挨炮的经验。远没有他们千里转进的能力强大，面对炮火时，这免疫力更是低下。

这一炮火停歇之后，蓟镇兵马的阵型已经隐隐然有了崩溃的迹象，各个军阵之中，那些参将、游击、守备等军官们，无不是奋力的吆喝着手下兵马，试图约束他们，不令兵马溃散。

冷兵器时代，步军若不结成军阵，如何是骑兵的对手？特别是面对以骑见长的辽贼？便当年的炮皇拿仑，也是要命令部下保持住队形和纪律，才能对付埃及的马木留克骑兵。明军的阵型若是了，大军变成一团散兵游勇，在这辽西平原上对战辽东反贼的骑兵，毫无疑问的是死路一条。

但是，图尔格、孔有德等会给白广恩整顿军队的时间吗？

“图尔格大，本王这里命才们上去打一火铳，一齐之后，您的铁骑便冲上去，撕开明狗们的阵型子，咱们兵马一起压上去！打一场围猎！”

野猪皮的婿、额驸镶白旗固山额真钮祜禄图尔格，这些子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跟随饶余贝勒阿泰往内地劫掠，结果被流贼打得差一点回不来，带进关内的才们丧失殆尽。幸好皇帝不计较，又赏赐了他兵马才，又加封他的官职，这样的恩典，如何不令他感激涕零？

当下图尔格督促部下的重甲骑兵一起下马，更换坐骑，整顿刀枪不提，另一侧，孔有德摇动令旗，二千余火铳兵奔跑着在炮队前列成击队形。

火铳都是陈板大领照着缴获的南中火铳样式心打造而成，虽然到现在也不曾仿制出九转钢出来，只能仍旧采用上好铁打造铳管，比起原装正版的南中火铳来，整个铳身重了不少。但是，同样的燧发龙，同样的弹簧，却令孔有德大为满意击效果。

“南蛮的火药，陈板大那个才都仿造了出来，老子今就用南蛮的火铳，南蛮的火药，来好好的招待一下你这个蓟镇总兵！”

孔有德将手中的令旗猛地向下一挥，排列成三列的汉军旗火铳兵们扣动了手中扳机，齐齐的打了一个齐，排铳的声音豆般响起，浓重的白烟腾起，密集的弹丸迅疾向对面已经糟糟的明军阵营飞去！

顾不得观察这一火铳带给自己营中的杀伤，被火铳打得作一团的蓟镇，完全没有了当年戚继光时代的风采，做一声喊，前锋的车营和炮队丢下战车和火炮四散奔跑，早就将自己也有火炮，也有火铳，自家的火器远远的胜过对面的这些辽贼！

但是，现在就算是戚继光从地底下跳出来，也是会被前锋的败兵卷走。溃败的兵马就像大堤上的管涌一样，迅速的将原本就不是十分牢固的防线坏！

“哈！火候够了！图鲁们，跟着本官冲上去！”

图尔格一声虎吼，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数千满洲骑兵，蹄声如雷，旗帜如云，只管朝着白广恩的阵前猛扑过来！

烟尘滚滚，喊马嘶中，不知多少辽贼重骑冲了过来。

这些重甲骑兵如同一队队的坦克一般，轰轰声响中，冲到了车营的阵中！或掀翻战车，或撞开战车，或腾空从火炮上越起，营而！

立时蓟镇军中，那些炮手铳手惨呼一声，争先恐后往后逃去。

他们将后背留给那些冲杀过来的骑兵，不断被烈马撞翻在地，被重甲骑兵用八旗长枪，用虎牙刀，用桦木镰刀砍翻在地，哀嚎声，惨叫声响云霄。

有一些想要停下脚步抵挡，不过身旁的都在逃，又看到鞑子重骑包抄过来，外又有清骑不断骑，恐惧之下，也不得不随同逃去。

一波又一波的重甲骑兵，不断从缺处冲进来，他们不断的包抄，分割，撕裂，驱赶，让明军觉得，到处都是他们的马，蓟镇阵地各处己经攻，不可防守。

恐惧之下，溃兵们慌不择路，他们大多随着流，在清兵驱赶下，往后方的大阵冲去。很多拥挤在一起，被推倒，踩死，或是为了夺得生路空间，相互的缠斗厮杀。

辽贼的锐骑兵，仿佛魔鬼的影子一般，不断的从他们身旁掠过，不断来利箭，投来标枪，甩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