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调虎离山

员，这些原本皓首穷经，一心梦想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穷酸们更是束手无策。那里懂得什么是税收。什么是钱粮，如何兴修水利，如何召集流民？如此这样一来，便愈发显得牛金星这样的除了一点所谓的声望之外，其实毫无用处了。所谓的声望。也不过是依靠着垄断文化和教育权力而得来的。（说到这儿，最近又有所谓的高叫嚷着要取消中考，提倡素质教育。取消了中考，跟着便是高考。那么，那些普通家的孩子拿什么资源去和所谓的英阶层家的孩子拼？怎么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这些高也好，专家也罢，不用那么涂脂抹的费心拿出什么方案来，直接就说要恢复中华传统文化之中的髓，九品中正制和门阀制度。不是更好？！）

而宋献策却与牛金星恰恰相反。这是一个久走江湖的经过风雨见过风合格的，棍。这个身不满三尺的跛子，通六壬门遁法，还有图谶数学诸能，特别在封建迷信上极有一套。他初到李自成军中便献上了“九州离李继朱”、“十八孩儿主器”的图谶，帮助李自成在化自己的形象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李自成当时就大喜，这意思是李氏当兴，上膺天命，自己有帝王之相。

似乎中国几千年，一代雄主诞生时。总会有什么祥瑞谶语，篝火狐鸣鱼腹帛书之类的手段和节目层出不穷，那都是霸业的前兆，——除了明太祖坚决认为自己就是乞丐出身。余者等，都是信不疑，李自成当然如此。

谶语出后，李自成更认定自己上天眷顾，天命授，以后将无往不胜。事实也证明如此。每次宋献策占卜预测胜负时，他的军队总是攻城略地无往而不利。当然，开封那次不算。

也是因为在河南的节节胜利，各项事务铺排进展速，不要说闯营上下更加认定了大元帅便是上应天命之，便是李自成也渐渐的相信，他有这个皇帝命！

这个在开封府大相国寺街上摆摊算卦的宋矮子，你指望他指挥作战，能够拿出什么类似于诸葛亮的锦囊妙计来那是想也休想。但是，此丰富的行走江湖经验，让他在察言观色，审读心方面有着敏锐到近乎于变态的能力！

“闯王，如欲取之，必先与之。”坐在四车上，学足了诸葛孔明的宋献策，双目似闭非闭，努力保持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

“如何先与之？”李自成也是在和宋献策打着哑谜。

“闯王，自从秦法学堂开办以来，各处州县官员皆出于此。依照当两家合伙时的约定，外放地方官员也应该按照我闯营六成、彼曹营四成的比例分派。”宋献策的眼睛里光闪动，“但是袁宗第将爷在攻取德安四府时，却是一气便将四府的官员尽数委派了。这令曹营上下颇为不满，曹本虽然不曾说什么，但是山看来，他内心之中只怕也是怨愤颇。”

“先生说得极是！这几，刘体纯掌管的探子也派送来了密奏，说明廷不断的打算派到曹营之中，打算招安于他，或是划出一块地盘给他，令其自立为王！”李自成的中军主将高一功，也是皱着眉，一旦曹投了明军，拉走了这几十万，那闯营的子可就好过了！

“宋先生，你继续说。”

“闯王您请看。”宋献策取过一旁火盆上用来加木炭的火筷子，在砖地上勾勾画画起来。

转眼间，一副河南的大略地图便出现在了众眼前。

“河南府、南阳府等处已经是全数落在我义军手中。各地州县也开始设置官吏，管理百姓，征收钱粮。但是这其中也是彼此混杂。而东面的开封府，归德府等处，有不少州县因为与山东等处毗邻，大元帅当便不曾派兵去取。这些地方如今也是颇为富足之地，据山所知，曹对于这片地方颇为垂涎。”

宋献策放下了火筷子。在四车上抱拳施礼：“大元帅若是打算建立大业，则罗汝才此必须除去。然此手下兵马虽多，大元帅可以命多携财帛先行收买。事后再以大兵弹压，许以官职，曹营各部将领不难收拾。然唯有王龙所部，兵马锐不亚于震山营，且此又与罗汝才有甥舅之。所以，不可以令王龙所部在豫西！不如明大元帅与罗汝才商议军，令王龙所部去归德府、开封府等处，攻取上述州县城池。所有的城池，尽数归曹营所有。算是咱们闯营弥补曹营未曾在德安四府所获份额的损失。”

“为了让这出戏更像真的，可以从秦法学堂之中抽出一千五六百的官吏，令其随王龙前往接受城池。只要王龙往豫东去了，革里眼也好，罗汝才也好，他们的兵马身家，便全数在大元帅的掌握之中！”

“那，以先生所见，该如何令王龙心甘愿，甚至是高高兴兴的往东去？”

“简单得很！利而诱之便是！”宋献策眨着眼睛，“大元帅忘记了李际遇、刘洪起、沈万登等了吗？”

李际遇原为登封县磨沟村农民，“以欠粮被执，系登封县衙前石狮，以石击断狮足而遁，据嵩顶北蛤蟆山为，”后占据嵩山御寨，势更猖獗。势力更大的刘洪起则出身于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