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掺沙子。

的东南互保的原因之一。

“王龙，在咱们南粤军的老窝里行走了这些子。感觉如何？”

命给王龙端来了茶点水果，李守汉这才缓缓的同他开始谈话。

充足到了变态地步的粮食供给，大量的油料和豆制品，名目种类繁多的糖品，因为毗邻大海，又有无数海船在海面上劳作，更不用说各种鱼类的供应。除了这些，淡水鱼、猪牛鸭的充分供应，让王龙等看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世界。

这些都是原来曹营当中老营骨，并不是那些没有吃过吃过油的普通流民。这些普通的食点心菜蔬饭食还不足以让他们惊讶。但是，胜在普及。

能够在他们行走所见到的任何一个城镇村寨当中都见到家家户户房檐下沉重的米缸，在背通风之处见到悬挂在房梁上的咸鱼风腊等物，不时的可以在街巷的垃圾池当中看到各种动物骨和蛋壳。这些迹象足以让王龙和他的手下们感到惊讶。

这是他们走遍中原各地都不曾见过的景象。当有提出这个慨叹的时候，立刻被大家嗤之以鼻。若是大明朝有这样的景象，咱们又何必做流贼？

会不会是有事先安排好了的？这个说法又被众还以白眼。那些食什么的可以提前准备好，可是那沉重的米缸下面常年累月的痕迹，却是伪造不来的。沿途咱们所见到的那些百姓的色体态，分明就是红光满面，常年油水充足的才有的。何况。说句泄气的话，咱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国公爷犯得着用假象来骗咱们？你也忒意的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但是，当随行的官员们告诉王龙等。这只是原来黎朝的辖区升龙等处百姓的生活，若是到了河静、柴棍、九龙江、湄南河等处，那才当真是富庶之地，稻米成仓鸭成群的所在。

“国公爷有这么多的粮储备，又加之众多，为何却不北上中原。去给自己换一件黄袍穿上？”王龙却也是想到了什么便向那随行官员问什么。

这个问题确实是难住了礼司随行的官员。他想了好半晌，才给了一个王龙听来十分勉强的答案：“粮虽然多，可是消耗却也是更多。再向前行走，到了河静，将军便知道了。”

果然，到了河静这个南粤军真正意义上的老窝之后，王龙算是真正的明白为何南粤军能够做到甲坚兵利这四个字的原因所在，也明白了为何中原各武装力量，不管打得什么旗号，都视南中所造之甲胄兵器为一时之品的原因。

作为前曹营的核心骨成员，王龙可以说走遍了江淮河汉之间的广大地域，同此时在中原大地上的各种武装都打过道，甚至便是辽东反贼，也因为在龙虎营的那段经历他也颇为熟悉。

在他的印象当中，农民军各部军队刀枪甲胄器械来源十分简单，不是从官军手里抢来的，就是花钱买来的。自己营中很少有工匠能够打造甲胄器械，即使有也只能是稍稍进行一些维修整理类的活计。因为战术需要他们不可能在某个地方待太久。也就是在与闯营合伙之后，曹营才开始像闯营一样设立工匠营收集各种手艺开始大规模的制造甲胄器械。

至于说辽贼，他在山东时也曾经审问过几个俘虏，按照这些俘虏不无得意的供词所描述，盛京城外，绵延十数里，烟火昼夜不休，丁当声响不断。当时听了，便让王龙颇为惊讶，连绵数十里的铁匠铺子冶炼工坊，这该有多少在里面劳作，每年能够制造出多少器械刀枪甲胄来？怪不得鞑子兵马如此强悍！

但是，当河静城外的工场区出现在了众视线当中时，王龙立刻便知晓了为何礼司官员说消耗也是巨大的了。在众视野当中，无数的烟囱密如柴林一般，向空中吐黑烟。无数混身煤灰的官手脚不停的将一车车焦炭沿着铁轨推到他们的目的地。无数的工场作坊如鱼鳞般鳞次栉比的排列着，一直到了众的视野所及尽，仿佛到了天边都不曾停止。

参观了冶炼钢铁的高炉，打造兵器的工场，铸造火炮的炮场，王龙和他的手下们，思想上已经悄悄的发生了又一次的变化。不再是为自己及时投奔了南粤军跟随了李守汉而感到庆幸。如今在他们的心中，在为自己已经是南粤军的一员而有些自豪。私下里对比起来，王龙觉得，多尔衮那厮若是与主公争夺天下则必败无疑！

“以此攻城，何城不？以此克敌，何敌不败？”

在河静军工，看着那些工匠们给一排排的火铳、火炮擦拭上油，做着最后的几道工序，抚摸着似乎尚有余温的炮身，王龙中不由得喃喃自语。

他的本部马作为曹营的火器部队，是熟悉这些铳炮威力的。几次大战役，他和罗虎便是靠着这些武器所发挥出来的卓越能，将士们的力战不退而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作为农民军第二代之中的佼佼者，他和罗虎、张定国、张可望等一样，都知这些火器的威力。但是这一路走下来，沿途村寨里壮丁们不时练的身影，学堂里的孩童玩耍时也要列开阵型的表现，他更加坚定了要跟着李守汉打天下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