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朝阳门、八里桥

来。咱们的罗、谈两位大，如今都是伯爷了！”

“那，烦劳你到朝阳门见一下你家兄长，还有那位谈大，就说山东故在此，打算跟他们饮酒叙旧，不知他们愿意来否？”

罗虎命给罗哨官牵了一匹马过来，将他的腰刀和一应什物都还了他，命他给罗明祖、谈瑞二送信去了。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不过，在经验丰富的张鼐和罗虎耳朵里听来，这时隐时现的马蹄声却是将厚布或是毡子包裹在马蹄上才能有的效果。

“罗虎兄弟呢？罗虎兄弟在哪呢？可是想死你老哥哥了！”

罗谈二的大嗓门在数丈之外便开始大声嚷嚷，亲热的呼喊着罗虎。远远的看见了罗虎之后，谈瑞更是一个箭步抢上来，一把便抱住了罗虎，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这一番举动，简直就是兄长见到了离家久的幼弟一般。

一番客套之后，四个身份分属两个截然对立阵营的家伙，开始互相底、摸底、谈判。

“罗大哥，你们在这里做甚事？”

“皇上把我们摆在了朝阳门一线，护卫着京师与通州的大路，这几宫中和六部的文书典籍纷纷运出来，或是装船、或是走陆路南下到天津。看这个意思，皇上八成是要放弃京师了。”

罗明祖倒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在一旁的张鼐却是冷笑了一声，“此时才想起来，怕是晚了吧？”

“这位将爷怎么称呼？您若是不服气，不妨咱们拉开架势明再打一仗！横竖老子们的家眷如今都在这儿，打败了，你们进城去找皇上的晦气，要是你们打败了，嘿嘿！只怕这码上又得多几面旗牌了！”

对于张鼐，谈瑞便不像对罗虎那么客气了。几句话夹枪带的噎得张鼐直翻白眼。

白天的一战，让本来已经是风声鹤唳木皆兵的北京城顿时欢声不断，虽然战果不大，只是斩杀了二三千颗流贼首级，夺获甲胄兵器不少，更有一千余匹战马，但是，却已经足以安抚城中大僚和皇帝那颗惊慌失措的心了。晚饭时据说崇祯更是例的喝了两杯酒以示庆祝。

罗明祖和谈瑞击溃了谷英所部前锋，顿时让城内的勋贵们气焰涨了数倍。以成国公朱纯臣、襄城伯李国桢为首的各家勋贵们纷纷扬言，当年尔等文官在土木之后仰仗逆臣于谦的势力将我辈勋贵不放在眼里，动辄便是诸多羞辱，如今又如何？同样的逆贼围城，尔等可有敌之策？

少不得还是我勋贵出城与逆贼大战，以稍挫其气焰，而后，梁国公大军到了便可将此辈逆贼尽数化为齑！

这还不算，为了能够表示自己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气概，各家勋贵似乎是约齐了一般，全副仪仗旗牌摆开，带着各自的家家丁到朝阳门码、广渠门一带前来助战！（当然，除了可以在战后的功劳簿上分一杯羹之外，是不是看着这里地方宽阔，又距离码近，一旦打败了，拔腿开溜也方便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在下所部若是能够侥幸赢了张鼐将军一局，只怕万岁的銮驾都是会出城来为在下擂鼓助威的！”罗明祖敲钉转角的又跟进了一句。

这话倒也不假，张鼐的名字可是要比谷英的字号在朝廷里面响亮多了。伯爷、将军这些不说，还是在李自成面前以养子身份长大的，不久前更是被李自成夫亲自指婚，将同样的养嫁给了他。这份荣耀和地位，几乎可以与太祖开国时的沐英、李文忠等相媲美了！

那张鼐又岂是一个好相与的？带兵打仗的脾气有几个好的？他又是个年轻气盛的，心中对这群京营的纨绔子弟早就一万个看不起。心中暗道，不过是些釜底游魂，偶然侥幸胜了一阵，却在这里炫耀什么？不如早早归降我大顺！听得罗谈二如此语带嘲讽，当即便是准备发作。

“鼐子哥，别发冷娃脾气！”罗虎急忙用陕北方言劝说罗虎几句，又用低低的声音问他：“鼐子哥，你觉得，谷英大哥，汉举叔等的队伍要是和我的震山营打，会那个赢？”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你！”张鼐颇为不解。

“这两个家伙的队伍是在山东同我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崇祯这几年又是不惜血本的供给他们练兵，若是不调理好他们，我大顺军马势必损失惨重！”

这话登时让张鼐无话可说了。

自从震山营成军之后，闯营众将便私下里将这支马和自己的队伍做了一番比较，但是，无论是谁，最后都不得不垂丧气的承认，单纯从战斗力而言，震山营可以单挑总哨刘爷刘宗敏亲自统领的闯营最锐部分，而且是刘爷所部伤亡至少三成以上，而震山营却能基本建制圆满全身而退。便是老营亲军也未必能够讨得到便宜。如今听罗虎这么说，张鼐便换了一个态度，同罗谈二攀起来。他的出发点也是很简单，让大顺军能够兵不血刃拿下北京城。

至于说是招降罗明祖、谈瑞这些，让他们为新朝继续征战四方，便如唐通等一样；还是开个子让他们率部南下等以后再想办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