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器名为兽

以那种方式，莫名其妙的死去。

轻笑了两声，加斯滕斯并没有立刻回答威廉姆的问题，他绕着巨兽转了两圈，检查着它的状态，许久，才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当时的蒸汽机还不完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样机，你们已经尽全力了。半个月前的战斗，我们输的很惨，但是根据地还在，工厂还在，巨兽也还在，我们已经熬过了最困难的时候，接下来，是让这个世界认识到我们胜利，并给与我们应有地位的时候了。”

威廉姆没有从加斯滕斯中听到黛西的内容，他有些失望，也有些理解。毕竟，对面前这位年轻的领导来说，他的儿黛西，哪怕再珍贵，又如何比得上革命事业本身？

“黛西的事，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他们，跑不掉。”

似乎是听到了威廉姆的心声，又似乎是突然想到了，加斯滕斯出言安慰。威廉姆要的东西其实也不多，他点点，提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担心的问题。

“加斯滕斯，你设计的这台巨兽确实厉害，如果能投战场，绝对能再次改变战场形态。可是，如果这种武器面世，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招来大批的仿制者。我承认莲娜的蒸汽设备生产能力很高，但是再高，也高不过我们澎湃动力的总部，更高不过尼格鲁共和国、弗恩共和国甚至阿郎特帝国的那些蒸汽设备企业。如果我们的这个想法被敌发现甚至仿制，他们依靠着远超出我们的生产能力，可以比我们更快速的装备类似的武器。到时候，我们怎么打？”

威廉姆是参与了巨兽的设计的。这台野兽设计之初的目的，主要对抗的就是那些雷鸣一型和洛山一型对付不了的敌。当然了，如果敌在战场上有机会俘获它，那么以这个世界的蒸汽器械水平，仿制一台看起来差不多的装甲战车并不困难。甚至，如果那些有足够的耐心和技巧，通过逆向工程也不是不能做出一台样子差不多的蒸汽机。只不过，不论是面前的威廉姆，还是将来那些注定会被这种新式武器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工程师们，都不会想到，这台武器最大的仿制壁垒，到底是什么。

“你放心吧，大叔，他们不可能做出这种东西的。”

加斯滕斯从很早之前就在思考如何防止敌仿制自己的武器，而他也最终从地球上的经验中找到了答案。那答案的寻觅过程漫长而复杂，但是最终的结果，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材料。

装甲战车的想法很容易被抄袭，结构和这种履带传动的机构，也很容易被抄袭。甚至那台复杂的蒸汽机，只要仿制者有足够的耐心，也能做出长的一模一样的设备。只不过，他们的手中肯定没有能够承受足够的高温高压，推动蒸汽进临界甚至超临界状态的材料。这也注定了，除了他加斯滕斯之外，没有能够制作出和岩心一样的蒸汽机。而一旦失去了这种必须的强大动力，仅仅使用这个世界上现有的蒸汽动力机械，是根本不可能驱动这种战车的。要知道，更大的功率意味着更大的体积，更大体积意味着更高的重量，而更高的重量意味着更高的功率要求。那些试图仿制巨兽的，终将会认识到横亘在他们道路上的巨大障碍。而材料配方这种纯粹靠运气才能得到答案的东西，以这个世界甚至连合金的概念都不甚完整的技术水平，要想找到类似的东西，需要的时间，可不是一年两年，需要的投，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要知道，当年，他可是调用了一位大魔导师和整整一座法师塔的资源，才堪堪找到了能够满足自己要求的材料。而现在，让他的敌们去寻找同样的配方，所面对的挑战，几乎是无法克服的。

虽然内心有如明镜，但是加斯滕斯并没有将事告诉威廉姆。参与革命的同志们大多都是可、热和可信的。可哪怕如此，加斯腾斯也不想冒一点点风险。巨兽才是他打算建立的革命军的核心竞争力，任何可能危及巨兽安全的因素，他都要将它们消灭在萌芽中。

威廉姆见加斯滕斯只是笑，并不说话，知道有些事可能并不太好表述。他也不在意，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这种武器在我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对手。不过它的生产周期很长，特别是被您称为岩心的发动机，除了您，几乎没有能做出来。这将极大限制巨兽的产量——”

“这种东西，只要存在，就能摧毁敌的信心。”

加斯滕斯却并不在意，巨兽这种高成本的高尖武器，并不是适合走数量取胜的道路。现在的他和莲娜，也没有大量生产巨兽的能力和技术。万幸的是，正如他自己所说，这种无法被摧毁的东西只要出现在战场上，就已经能够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威廉姆点点，显然很认同加斯滕斯的说法。他抬看着巨兽那个高大炮塔上的炮管和机枪，沉默了下来。这台巨兽，不仅携带着一台用作动力的蒸汽机，还携带着两台更小型的蒸汽机，专门用来驱动的炮塔上的蒸汽机枪和蒸汽大炮。对这台巨兽已经有所了解的威廉姆，很轻易就能想象到这种武器在战场上的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