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知道陈越是担心自己,为自己着想,乖乖道:“知道了......”
“你刚刚说我父皇被朝廷那些大臣们愚弄是吗?你现在还让我相信他们?”过了一会儿,坤兴公主突然想起什么,疑问道
“愚弄很正常,相权君权之争历朝历代都有文官们总想把皇帝当成一尊佛供起来,天下事才能任他们为所欲为所以才有万历爷被大臣们
的数十年不上朝
而一个皇帝若是能做到耳聪目明,便能明辨是非不被大臣们愚弄,才能掌控着这个天下陛下错就错在一登基便废除了厂卫,等于是自断了自己的耳目,然后他听到的看到的都是文官们告诉他的,又岂能不受愚弄
而公主你却不同,现在锦衣卫掌握在咱们手里,而且锦衣卫规模会越来越庞大,又有谁敢愚弄咱们?所以和陛下相比,公主你的起点无疑要高出很多
对大臣们既要防范,又得信任,要不然这么多的朝政事务该如何处理?”
坤兴公主似懂非懂的点点
“不懂没有关系,有我呢,慢慢学就是”陈越笑道
坤兴公主点点
,依偎在了陈越胸前
“阿越,这天下如此,难道真的是我父皇的过错吗?”坤兴公主还有些耿耿于怀
“有陛下的责任,更多的却是大明的固有顽疾”陈越道
“你能不能详细说说?”
“大明的顽疾很多,最大的顽疾便是朝廷百姓贫困,财富都集中在少数
手中
宗室、勋贵、士绅,这三批
占据了大明九成以上的财富,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百姓贫困不堪若是平常年月,大家好歹能有
饭吃,
子还能过的下去可是最近这几十年,天气越来越冷,北方连年旱灾颗粒无收,百姓们嗷嗷待哺而朝廷非但拿不出赈灾的钱粮,反而为了对付关外的满
连年加征赋税,使得百姓们雪上加霜,才不得不铤而走险,于是便有了了陕北流民的
动,持续了十多年之久,而大明也因此落到如今的境地
不过现在大明丢失了半个河山,封在北方的宗室大部分不复存在,南方的宗室本来就不太多,而北京的勋贵们大都不复存在,南京的勋贵两年前被我清洗了一番,现在也只剩下寥寥几个如今三者中唯一存在的便是士绅,而偏偏在南方士绅们的势力根
蒂固
进者为官,退者乡绅,这大明与其说是你们朱家的,不如说是士绅们的,在这南方,士绅们控制着大明八成以上的土地,控制着大明九成以上的财富,朝廷的旨令仅仅能下到县城,而广大的乡村便是士绅们的天下!
士绅们掌握着大量的土地,却不需要缴纳任何税赋,士绅们掌握着天下所有的生意,却从来不缴商税南方的商贸发达之极,茶瓷丝绸棉布行销天下海外,可是朝廷每年收的商税寥寥无几,朝廷的收
只有盐税田税,殊不知真正的税收大
却是商税,可是这些生意都掌握在士绅们手里,而大明根本没有商籍,便是想收商税也无从收起
朝廷的税收都压在那些贫困的百姓身上,都说江南富裕鱼米之乡,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是每逢灾年,还是有无数的百姓卖儿卖
士绅,便是附在大明躯体上的水蛭,一
不清楚,大明便一
不能康复!”
“可是,若是没了士绅,谁来为我朱家管理天下?而咱们要真的对付士绅的话,必然满朝反对,处处烽火,不用满鞑打来,恐怕士绅们便能把咱们推翻”坤兴公主疑问道,虽然她和崇祯一样,对着官员们本能的不信任,可是却也知道,大明离不开士绅
陈越赞许的点点
,很是为坤兴的聪慧感到高兴,“咱们自然不能轻易对士绅们宣战,至少现在不能天下未定,咱们需要一个稳定的朝局,所以我在和史可法他们虚与委蛇,即便打
南京也没有动他们一
只有咱们的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等到咱们赶走了满鞑收复了江山,威望一时无两之时,才能真正对他们动刀
当然那时也不是把他们全部杀光,而是要推行士绅一体纳税,征收商税
税
而且,咱们要培养咱们自己的势力,培养真正能取代这些士绅们的力量
士绅们仰仗的便是科举做官,非进士不得做官这个规矩,咱们要渐渐把这个打
”
“不考科举也能做官?”坤兴微微皱眉问道
“当然,谁规定的非得进士才能当官?那些读书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靠着熟读四书五经,靠着会些几篇文章便能当一县之主,可是很多
庶务一点不懂,即便做官事
也都是下面的胥吏们去做,既然如此,为何不能让胥吏们直接做官?这些胥吏都是世代为吏,若论熟悉政务谁能熟悉得过他们?可偏偏非进士不得为官这条规矩,使得无数的
才智不得施展,没有上升的途径,只能拼命的捞好处若是给这些
打开一条出路,这些
未必不能做的更好
比如现在的江西巡抚阎应元,原本不过是江
的一个典史,
了多少年立了很多功劳才升为主薄,若是没有意外他这一生也休想当上知县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