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想了半天,“估计没戏,除非是绑票,要不然脑子正常的
,都不愿意。”
“绑票?”
王宁安突然眼前一亮,伸出大手,在儿子的脑袋上摸了一阵,把小家伙的
发弄得和稻
一样。
“好办法,老爹现在就去绑票去!”
王宁安丝毫不理会狗牙儿愤怒的目光,直接上了马车,冲到了政事堂。
他上次过来,把四位相公
上了梁山,这一次又来了,政事堂是
飞狗跳,文彦博老脸通红,满心为难,他不想见王宁安,但是又不能不见。
“二郎啊,真是陛下赐的小龙团,来看看老夫的手艺如何!”
说着,文相公就想表演一整套的茶道,好拖延点时间。
王宁安一摆手,“来的时候喝过了,我现在就想问问文相公,案子查得如何?你可找到了什么罪证?”
文彦博迟疑了一下,摇了摇
。
王宁安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老文啊,你不是把
都抓起来了,怎么会没有证据?”
文彦博脸上的
抽动了两下,露出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那个,二郎,事
是这样的……”
文彦博给王宁安讲起了其中缘由……内廷那边,基本查清楚了,陈琳,沈端,谭宪,密谍司,所有涉案的,几乎一网打尽。
赵祯已经下令关停了密谍司,把整个后宫的
员,从
到尾,全都更换一遍,就连没有多少牵连的苏桂都被赶去了开封。
皇帝是不想留半点
面,要彻底大换血,才能保证皇家的安全。
现在的问题是陈琳什么都不说,而且他年纪那么大,也不吃东西,不喝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挂掉。
没有陈琳的
供,自然不知道他背后是那几位老臣,或者是那些宗室。
陈琳的线断了。
现在还有牵连的无非两个
,一个是刘沆,他帮着高遵裕谋取了钦差的位置,刘沆如实招供,的确,高家找过他,诉说
子艰难,他们要痛改前非,还奉送了一座园林,刘沆已经全都招了,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高遵裕已经死了,家族也被抄了,可问题是没有直接证据,没法把火烧向耆英社的那几位。
虽然大家都知道,一定是有
在背后指点了高遵裕,但就是找不出真凭实据!
除了刘沆之外,王珪在圣旨里面放水,给了更大的权力,这是陈琳打得招呼,王珪以为是圣
的意思,也就照办了。
看起来,也和耆英社没有关系,王珪也愿意认罪。
从目前来看,最多就是把这两位相公
掉,另外文彦博身为首相,难辞其咎,也可以把他拉下马!
当偏偏就办不了耆英社!
“二郎,你也是权谋高手,一代大家。韩琦死后,富弼等
做事非常小心,他们把功夫都用在了外面……比如制造舆论,影响
心,这个大势是他们弄出来的,但具体的事
,他们不掺和,所以就没有直接证据,自然也就办不了。”
王宁安翻了翻眼皮,“文相公,你跟我开玩笑是吧?既然办不了,你怎么抓的
?”
“这个……”文彦博偷偷拿出了一份奏折,塞给了王宁安。
“你看吧!”
王宁安翻开,才看了一页,就
血了!
原来这是一个言官的上奏,他说耆英社盖了一座聚会用的园林,这座园林的选址有龙气,非帝王不可居。
诸位大
都是朝中宿老,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他们是别有用心,故此恳请朝廷彻查。
“文宽夫!”
王宁安气得拍桌子,“你丫的就是拿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抓
,你要脸不?”
文彦博同样勃然大怒,“王宁安,你别欺
太甚!老夫好歹也是当朝首相!”喊了一句之后,文彦博的声音又低了下来。
“我不是琢磨着,把
拿了,自然能找到证据吗!”
“那你找到了?”王宁安追问道。
文彦博无奈摇
,“二郎,这年
谁也不是傻子,距离灵州战败,已经两三个月了,就算有证据,也早就湮灭了,至于他们和内廷联络的
员,八成都死了,毁尸灭迹,什么都没有留下!”
王宁安这个无奈啊,可是有什么办法?
他不是不想立刻查案子,不给这帮
湮灭证据的时间……问题是西夏打来了,他要保住横山啊!
这就是谋国君子为什么
不过小
的道理!
家什么都不在乎,孤注一掷,可你却束手束脚,不能全力施为!
“文相公,你的意思是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不不不……”文彦博连连摆手,“二郎,老夫给他们准备的罪名,可大可小,只要咱们陛下愿意,还是能动刀子杀
的,只不过要承担一点骂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