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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岛国
都坐在戏台下,喝着酒吃着
,放肆谈笑。锣鼓敲响,戏幕拉开,好戏开场。
台上唱的是
不知所起,一往而
。台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恶鬼当道。随着鼓声急切,唱腔愈发悲愤,台下的豺狼竟似也怔住了,直到台上的李香君大喝一声。
——“点火!”
大屏幕上的默剧出现了唯一的一句有声台词,声音清冽决绝,却并无多少悲愤,宛如穿越时空喊响在观众们的心
。
韩试的演唱正好到了高
,猛然多了几分激昂振越,
痛凛然:
【
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
知我】
无数正在听着韩试唱歌的
,忍不住就胸腔一热,不知有什么在心中奔图激
,有种泪目的冲动。
乃至差点忘记了韩试的演唱,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中的慷慨悲歌一幕,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等敌
发觉,火势早已蔓延,所有的门窗早已被堵得严严实实,整座戏楼在鼓声震天之时,被不知不觉地泼洒了油。
面对火势,台下
成一片,台上却歌声不止,每一位戏子都谨记祖训,嗓一开必唱完,楼以塌戏未终。
戏声隐隐模糊,众
的面孔亦逐渐在漫天大火的焰光中褪去,在观众们的无言沉重之中,却又有一声清唱传出。
【台下
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
唱着,心碎离别歌
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
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
细腻的唱腔让观众们不由一怔,从大屏幕上的故事中回过神来,把代
的
绪抽离,往舞台中望去。
正在演唱的
却并非韩试。
观众们发现不知何时,韩试已站在了大屏幕的正下方,身姿显得格外渺小,仿佛融
了纷
下脊梁犹在的历史画卷当中。
然后浓墨重彩的裴宴之从画卷里走出,与当年一无二致,咿咿呀呀地纵
唱了起来。
如逢盛世,再无流离,斯
原应是如此模样,风华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