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鲛人

经存好了听完整故事的打算，又怎会轻易放弃？她回过，两只手一左一右分别拉住陵游和云栖的衣摆，将二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然后三个一同，和螺音相对而坐。

……

螺音对他们答不理，几乎都是芫芜和云栖一起问同一个问题问得她烦了，才会忍无可忍地答上一句。但是他们两却极有耐心，每一个问题最终都得到了答案。

就这样，芫芜和云栖唱双簧一般用了一整夜的时间，才从螺音答不理、断断续续的的回答中拼凑出了事的原委。

蜀国的上一代君主刚登基就下令为自己建造皇陵，不知从哪里听说若是皇陵中灯火长明，他死后便能去往极乐世界。

而普通的烛灯油灯很快就会燃尽，只有南海生长的一种鲛，用他们的皮炼制而成的鲛油，一滴便可燃万年。

于是他广布旨意，举国之内寻找能异士前去南海寻鲛。能够寻到的高官厚禄、美钱财应有尽有、供之不尽。

圣旨颁布的十几年间，不断有领旨，带着朝廷派下的军队前往南海。但无一不是寻而无果。

鲛的存在虽然在民间广为流传，但绝大部分也只是将其归结为怪力神一类的故事中，听来仅当解闷。连传闻的真假都不能判断，又如何能知道怎样寻到鲛？

直到十几年后，一名身怀异术的揭了皇榜，他也真正知道要如何寻找鲛。此便是不久前被螺音溺杀于海中的姜云。

可是不久，那位君主便被暗杀，这寻找鲛油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新君继位几年之后，这件事再次被提起。于是，又开始了第二的颁旨、寻。

这寻找的，正是曾经帮前朝君主寻找过鲛的，便是姜云。寻到之后，新任国君未见成果之前便给了其国师之位，以及这个位置所附带的一切利益。

那第一个下旨寻找鲛的蜀国君主，便是五年前被芫芜刺死的那位。

“所以前辈五年前去蜀国的皇宫也是为了此事？”云栖问道。

螺音点。

芫芜只心道世不知是太过愚蠢还是太过天真。若非有极为强大的灵力相护持，普通生灵的灵识在身死的瞬间便会消散净，如何会有去往极乐世界这一说？

“前辈，您为何要相救鲛？”芫芜新的好奇心又升起。

“你们可以离开了。”螺音语气骤然变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