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方客（求支持，求月票）

位置上，在那些正忙碌着的蒙古中，有一个穿着羊皮衣的，戴毡帽的，正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高地上那座堡垒。

“居然是棱堡？蒙古什么时候会修建这样的堡垒？”

他在那里自言自语着，他的话语并不是蒙古话，而且他的相貌也与蒙古迥然不同，棕色的卷发、高大的鼻梁以及那双碣色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他不是蒙古。

不过他脸上的胡须却遮去他的脸，而且他总是用毡帽遮住自己，加之他的这一身装扮，瞧起来和普通蒙古没有丝毫区别，所以即便是巡逻队里的骑兵，也没有注意到这个。

对于巡逻队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心思检查对方，毕竟，在原上并没有任何违禁物可查，汉的商会携带火铳，蒙古会携带刀箭，大家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些兵器自然不是违禁品。

不过即便是如此，巡逻队里的通译，还是和对方聊了一会，以打听北方的消息，这正是他们的职责，在过去的一年中，正是通过与北方小部落马帮接触，对于北方的形势，他们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在北方，不仅有蒙古，还有罗刹。

从这些蒙古的中了解到一些有关罗刹的报后，在巡逻队又嘱咐了几句后，他们便调回了堡垒。

明军的巡逻队离开之后，这些蒙古立刻就开始忙活起来，卸货、搭帐篷所有都像忙碌了起来，在这些面没有一个闲。而那个戴灰毡帽的男虽说也是在帮忙卸货，可他的眼睛却不时的打量着远去的骑兵，偶尔他还会把目光投向高地上的堡垒。

心不在焉的他搬了两包皮毛——这是北方森林里的物产，然后便一做在一旁的地上。偶尔的，他还会把目光投向堡垒，似乎所有都没的看到他在偷懒，大家都在那里忙着自己的活。

恰在这时候，一个个不高的男凑到他的身边，压低着声音在这个大胡子身边说道。

“老爷，这里就是库伦。刚才过来盘查的骑兵，堡垒里的明朝军队，那边的宫殿和寺庙，就是明朝皇帝给鞑靼修建的。”

这一切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早在去年，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是现在他之所以会率领商队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打探这里的消息。

明朝！

早在几十年前，他们就曾与明朝有过接触，只不过，后来听说明朝灭亡了，但谁又曾想到，现在明朝居然又一次出现了，而且明朝还把堡垒修建到了蒙古，这不能不引起他们的警惕。

“这些我知道，伊万诺维。”

男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是，老爷。那些鞑靼说堡垒之中的明军，大约有800左右，守卫并堡垒的是一个汉的千夫长，他还负责征税，按照鞑靼的汗王与明国朝廷之间的约定，市集里的税收是由明军征收。”

虽说只是刚来到这里，伊万诺维就从那些鞑靼的中知道了许多想要知道的消息，当然，这也和他的相貌有很大的关系，他的父亲是罗刹，母亲是布里亚特，所以他的相貌很像鞑靼，只不过，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罗刹，如果不是因为要从蒙古的中套取报，他甚至都不屑于说鞑靼话。

至于所谓的“千夫长”，也是因为蒙古的概念中并没有“大队长”的概念，所以才会之所以想当然的用了一个“千夫长”，这个蒙古式的军衔。

“在汉的堡垒上，一共有五门大炮，不过据鞑靼说，他们还有几门可以拖曳的大炮。从刚才那些骑兵，他们也和我们见过的鞑靼不同，而且每一个都装备有火枪，鞑靼说这些明朝都使用火枪。”

“汉？明朝不是鞑靼？可是他们的相貌，好像和鞑靼没有什么区别。”

男颇不以为然的说道。在他看来亚洲的这些鞑靼都长得一模一样。

“鞑靼是这么说的。他们还说从这里再往南走上一千俄里，就会到达汉的土地，茶叶、布匹以及丝绸，都是汉运到这里的。老爷我发现，这些汉和鞑靼完全不同，他们的军，同样使用火枪。”

伊万诺维显得有些谨慎，在他看来，火枪正是区别于野蛮与文明的区别。

“嗯，这正是我们这次来到这里的目的。”

哈古耶夫低思略了一番后，然后又追问道。

“那你打听到往南的消息了吗？我们可以往南去吗？”

其实，对于明朝，俄罗斯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有了一定的了解，早在十年前，他们就曾在阿穆尔河一带俘虏过汉，也正是从那些汉的中知道，在明朝众多，物产丰富，朱姓皇帝，天下独尊。

而在二十年前，俄罗斯通过喀尔喀蒙古，俄国知道中国当时有两个皇帝，一个是博格达皇帝，另一个是旧中国的皇帝，在他们所管辖的地域内都有银山。而旧中国就是明朝。

而这次哈古耶夫，就是奉雅库茨克总督的命令，率领商队接触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