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下大变（求支持，求月票）

“铁……铁轨上？”

犹豫着，顾炎武与钱磊两几乎同时问道这个问题，只不过在顾炎武犹豫的时候，钱磊先说出了“铁轨”两字。

“因为它是在铁路上行驶，自然要停在铁轨上啊！”

“什么？铁路？”

张煌言、顾炎武以及钱磊三的眼睛同时一睁，立即失声问道。

“铁路？难道是要用铁筑路？”

“应该说是用铁轨筑的路，自然就是铁路了！”

铁路！

在另一个时空中，是谁发明了铁路？

此事已经不可考证了，但是用来运货的轨道路，却经历了多次变革，从在19世纪中晚期仍然于北美林场中广泛使用的木轨路，到18世纪就在英国煤矿广泛使用的板轨路，再到铁轨路，前后用了多长时间的演变，朱明忠并不清楚，但是当他的妃子向他抱怨着运煤的问题时，他就立即想到了铁路，当然，这个铁路并不同于后世的铁路。

“在烈山煤矿使用的运煤车道，并不是使用马匹挽曳，而是使用力推，之所以使用力，是因为风雨天的时候，可以穿着油布雨衣，而马匹不行，相比于，马匹更骄，所以2尺宽的运煤车道，才会用力推。”

运煤车道用力推，在19世纪的煤矿是极为普遍的，无论是矿道内或是矿区内，都很寻常，在中国的许多小型的地方煤矿甚至直到二十一世纪，仍然使用力推运矿车，不过都局限于矿内。

“但是这样力推运矿车并不适合真正的铁路……”

所有都很好，不但张煌言、顾言武、钱磊、朱大咸、吴有才等朝中的官员，总会把目光投向那个扎着花的棚子，就连那些清河书院的老师和学生们，同样也是好的张望着，今天不但朝中的官员来了，就连同书院山长朱之瑜以及黄宗羲、王夫之等也来到了这里。

与旧时推崇理学不同，新朝推崇“实学”，而朱之瑜不仅仅是清河书院的山长，他同样还是帝师——他是陛下的老师，这也是陛下推崇实习的原因之一，当然，更重要的是“实学”的流行，并不是朝夕的事，张居正、海瑞、焦竑、徐光启等都是实学派的代表物，他们是其中的“王霸并用派”，也可称之为“义利双行”派。这一派复兴先秦的诸子学说，对管子、韩子、老子、庄子、墨子等都有所称颂，尤其是吸收了管、商的“功利”学说，不讳言“富强”，以“富国强兵”作为终极目标。

实学所要摒弃的是正是理学的两种治学风习，即“八之习”与“道学之习”。这也是明代实学大家所共同针砭的目标，往往称之为“俗学”，以与他们所提倡的“实学”相别，他们讲究“实用”，提倡“实学”、“实行”、“实政”，主张“实心”任事。他们抛弃道学家游谈无根的陋习，更多地注意那些有关国计民生的事，诸如农田、水利、河漕、盐法、天文、地理等等，他们主张实践、主张科学、甚至主张中西合璧。

这也是朱明忠选择“实学”的原因，在历史上，明代自嘉靖年间开始的实学风，于一定程度上来说，相当于中国的“文艺复兴”。这一以“经世致用“、倡导“实学“为主要特征的实学思，对理学和心学的禅化进行抨击，终结以宋明理学为主流的长期统治。

只不过这场文艺复兴却因为满清的侵被彻底摧毁，那些实学思想家，或是被兴义兵抗清，死于刀兵，或是以身殉国，或是流亡海外，或是隐居山林。而已经式微的理学，却因为满清的侵，得已续命，最后这个被实学思想家称作“误才，败天下事者，宋之学也。”的理学，反倒成了所谓的“儒家正宗”，历史总是如此的抓弄世。

但是现在，清河书院却已经成为实学的大本营，在朱明忠本的支持下，清河书院毕业的学子，已经进到了大明的方方面面，在大明的书院之中，实学已经成为绝对的主流，至于理学……“误才，败天下事者，宋之学也。”。自然被彻底的否定。

今天，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云集于此，因为对于大明来说，是个大子，至少对于皇帝本来说，是个大子，当然，对于清河书院而言，同样也是如此。

“舜水兄，你看，世侄也来了！”

黄宗羲冲着不远处的朱大咸微微点下，

“他是阁辅，陛下和百官都来了，不能不来。”

朱之瑜微微一笑，或许他一生不曾出仕，但是儿子却能官居阁辅，已经让他颇为欣慰了。

不过在看到群中的另一个儿子，朱大勇的时候，他的还是略显有些不甚自然，既然是已经过去多年，也无法改变。

觉察到朱之瑜的脸色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位正与官员们畅谈的朱大勇时，黄宗羲自然明白，这位仁兄的脸色为何会显得不甚自在，毕竟朱大勇曾有赴满清科举的举动，对于朱之瑜来说，这是他永远无法洗去的污点。

“舜水兄，今天对于我清河书院来说，可是一个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