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一更，求支持）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虽说这些年冬天长，待到了二月底的时候，这江南各地也是柳树返青，春暖花开了，这诗倒也算是应景。

冬去春来，于此春光明媚的时候，这江南的士，自然会借着便利的水运往返江南各地，友相聚，终舞文弄墨，饮酒作乐，这子倒也是好不自在。

每到春时，这南京城总会云集着来自各地的士，他们于秦淮河上的画舫游走，于歌伎的歌舞间吟风弄月，纵是白时，亦也是三两好友相约，于南京城内外的那些景致迷的园子间游玩。

许是因为当年清虏为守城一把火烧掉了南京的外城，短短数年间外城虽说没有恢复旧时的繁荣，可从兴乾元年起，这外城便修起了几座公园，至于那秦淮河畔更是变成了一片景致迷所在。每到春暖花开时，总会吸引不知多少游。

杨柳依依的秦淮河畔，步道石栏曲曲折折沿着岸边绵延，而岸边一排溜儿合抱粗的杨柳下摆着石桌石椅。来自各地的士往往会于此闲聚，此时也不例外十几个青年士正在其间说笑。

清风掠过，柳丝婆娑，这边的士子们只觉得这清风爽目清心时，那边河上的画舫中却有子轻声吟着唱道：

“……庭院几许？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分明。春归秣陵树，老建康城……”

朱耷徐徐踱着步到柳树下，隔水听着河中的歌伎所唱的《临江仙·庭院几许》。这似咏、似欢、似郁、似畅的歌声，仿佛透穿了心，只让浑身发须皆畅。一时间纵是多年间心平如静的他也听呆了。

“哦，道郎，可也是迷了了。”

吴明业迷地听着直到一曲终了，袅袅余音已尽，才回过来，转脸笑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间能得几回闻……道朗在南昌，听不到这高丽伎所唱的小曲吧。”

便见吴明业往河上的画舫看去，然后颇为感叹的说道。

“兴乾朝廷禁止百姓自卖，自卖者、卖者皆流，再加上娼门贱户已除，所以，现如今，这秦淮河上的歌伎青倌大多是高丽婢……”

朝着船上看了一眼，随后从石几上拿起酒壶喝了一，对面坐的是王树仁跟着笑说道。

“高丽婢虽是俏丽可，可是以小弟看来，若是说艳丽恐怕还是泰西婢当数艳丽无双！”

虽说南昌位于内陆，朱耷倒也知道王树仁中所指的“泰西”，就是欧洲，最近这几年，大明开始用自己的称谓去命名世界，而不是完全用欧洲的说法，泰西就是汉时对欧洲的称呼。当然也有试图用什么所谓的东胜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南儋部州去为各个大陆命名。

而这种“命名”也是现在大明通海的结果，正因为通海，才使得大明了解到了世界，知道洲不过只是世界的一部分，知道了大明在世界上的位置。当然，作为通海的附产品——高丽婢以及泰西婢，尤其是后者，通过各种渠道涌大明，这既是开海通商的必然，当然也是因为朝廷的法度，以刑罚禁止百姓自卖。这直接导致大明出现了婢不足的局面，婢不足尚可以雇佣仆，可娼不足怎么办？早先还有教坊司，可后来教坊司里的官也被发配于海外移民，令其归良了。

既然有需求，就会有钻营。大明律禁止的是大明百姓自卖为，可却没有禁止从海外买婢，五年前，第一船高丽婢在南京卖到高价之后，从高丽婢开始，再到泰西婢以及天方等地的色目婢，纷纷被各国商带到大明，现在泰西婢、色目婢甚至成了英、荷、西、葡等国的支柱产业。

虽说那些色目婢不通汉语官话，可只需要在青楼里稍经几年调教，便能说出一流利的官话，那异域风尤其是婀娜的身形，总是会引起男的兴致。即便是于南昌，这两年色目婢也越发受到追捧。

见朱耷笑而不语，王树仁又继续说道。

“其实，我等今能左拥高丽婢、怀坐色目，全是托今上的福，若是没有今上通商世界，我等又岂能享尽此等间艳，你看这青楼之中，那色目婢于其中习歌练舞，我等俗正好饱以私欲，全是凑趣罢了。”

“哈哈，你这俗，终留连青楼，教色目婢练习歌舞，还说是什么凑趣？”

吴明业哈哈笑道。

“如何不是凑趣，我等不过只是托今上之福，以小弟看来，我等可真得感以皇恩浩不可。”

周围的顿时一阵哄笑。有的说。

“哈哈，可不正是如此。”

有的则跟着说道。

就在众说笑的时候，朱耷的眉紧皱道。

“诸位仁兄不觉得如此言语，实为不敬吗？”

朱耷的语气中带着不满，一位留着老鼠髭须的士也跟着站起来，笑道。

“王贤弟今天说了这个，也就是图个高兴，我们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