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蓁蓁

萧琮忙笑道：“是是是，您不用拍我的马，您现在辈分可高着呢。”

沈筠有些茫然地道：“这话又是怎么说？”

萧琮道：“我也是刚刚听了南生说的那番才回过味来，你看啊，你的学生的学生，尊我为老师，那你可不就是比我高了一辈吗？”

沈筠失笑道：“那我这次可算扳回来了。”

这下换萧琮摸不着脑了：“什么扳回来了？”

沈筠幽幽道：“当初阿悦给她儿子起名字的时候，我就老觉得她是在占我便宜，‘笠’，这名字怎么看怎么跟我像同辈吧。”

萧琮听到此处，哈哈大笑，叹道：“有道理有道理，如今可算扯平了。”

倒是苏怀瑾在前面一字不落地听着，心道，这两子一天到晚就说这些？也太无聊了吧。

彼时他们听苏怀瑾讲完学，南生那边也早已结束了授课在一旁等着。等到仕子们都走了，他才道：“一早知道老师要来，母亲在家准备了飱食，想请老师到寒舍一聚。”

沈筠道：“我自然是要去看你母亲的。”说着看了萧琮一眼。

萧琮自然微笑着点，南生见了，忙又道：“请苏相和大官一同赏光。”

路上，萧琮对苏怀瑾小声揶揄道：“你这个丞相也不知是怎么混的，要靠家小娘子的面子才有饭吃。”

苏怀瑾却只是淡淡道：“彼此彼此。况且舍妹在大官面前不也是从来都说一不二吗，那面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大。”

沈筠却没空理他们，只拉着南生问长问短，当然最关心的还是她的孙子有没有眉目了，羞得南生满脸通红，最后还是萧琮听不下去了，拉过她道：“家还未及弱冠，你这心也得太早了。”

沈筠这才点点道：“也是的，唉，我这不是心不足吗，有了儿子还想抱孙子。”

听得大家又是哭笑不得。

说话间，一行到了南生的家，顾氏早已在门迎候，见到沈筠上前就要跪拜，沈筠忙把她扶住，叹道：“顾大嫂，你怎么又来了。”

二便相携着往屋中坐了，家长里短聊个没完，最后还是南生小声提醒道：“阿娘，不是请老师来吃晚饭的吗？”

顾氏这才拍拍脑门道：“瞧我这个，诸位贵请坐一坐，这就去灶上看看。”

沈筠笑着问南生：“晚饭吃什么？不会还是馄饨吧？”

南生红着脸道：“老师说笑了。”

沈筠道：“看来你母亲如今可算学会做饭了。”

南生的脸却更红了：“母亲的手艺，不敢拿来招待老师，今的晚饭是请了北街上开小酒馆的邵掌柜家娘子来帮忙整治的。”

众听了俱是一笑，不多时，就见顾氏领着个端着饭食上来了。

那原本只是低着摆菜，只是准备告辞时无意间扫了座中众一眼，却在看到沈筠时愣住了，也忘了行礼，只定定把她望着。

沈筠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起先想着或许是从前认识的，但努力回想了一阵，却仍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禁有些尴尬地道：“妾从前和娘子见过吗？恕妾眼拙...”

不等她说完，那已颤声道：“你可是...卿卿？”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沈筠惊疑不定：“娘子如何知道...”

只听那又含泪问道：“你哥哥可是叫沈长松？”

这句话惊得沈筠手中的筷子都掉了，萧琮与苏怀瑾对视一眼，皆是茫然。

那见了她的反应，便哀哀地哭了起来，顾氏忙把她扶到桌边坐了，一迭声问她是怎么回事。

萧琮看看那，又看看沈筠，心道，看样子是我大舅哥欠下的风流债啊。

沈筠一见便知他在想什么，只是狠狠白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那哭了一阵，才一边拭泪，一边望着沈筠道：“虽然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两兄妹，但你长得可没有你哥哥好看。”

萧琮眉毛一挑，望向苏怀瑾，只见他点点无奈地笑着，又听沈筠讪讪道：“啊，这个确实是...听大们说，小时候娘亲总嫌我长得更像父亲，不如哥哥好看呢...”

那轻笑一声道：“那是自然，你哥哥是我见过世上最好看的，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沈筠听到此处，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也没有...那么好看吧。”说完还不自觉地瞄了萧琮一眼，心道，不过，眼里出西施嘛。

那听了沈筠的话，想了想，对顾南生道：“小郎君可否去我家中一趟，将我那个长子带来。”

南生忙应喏去了，趁这个时候，几互相介绍了身份，也得知那闺名蓁蓁，是长松在剑门关结识的一个子，二一见倾心，私定终身，长松不幸战死后，她随着流民四处逃亡，途中惊觉有了身孕，最后委身于一路照应她的邵老哥，还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