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无耻

二皇子一懵，一时有些反应不及：“舅舅这么说是何意？妹妹不想远嫁和亲，我这个做兄长的，自要为她撑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永安侯收敛笑意，淡淡道：“殿下这么想，简直是大错特错！”

“癿加思兰是鞑靼太子，将来是鞑靼可汗。公主殿下身份矜贵，嫁去鞑靼，后便是鞑靼的大阏氏，和大楚的中宫皇后无异。这么一门好亲事，公主殿下如何会不愿意？”

说着，永安侯又地看了二皇子一眼，若有所指地说道：“殿下是嫡出的皇子，后被立为储君。公主殿下贵为鞑靼太子妃。兄妹两同气连枝，守望相助，岂不是更好？”

二皇子：“……”

二皇子也不是傻瓜，很快听懂了永安侯的话中之意。

寿宁公主和亲嫁去鞑靼，对大楚朝堂百姓有功。这份功劳，自然都落在他这个同胞兄长的上。

宣和帝迟迟没立储，圣心不明。有了这份“功劳”，他就能稳稳压大皇子一。也能拉拢朝中文臣武将。

同气连枝，守望相助……这句话更是大有意。

有寿宁公主在鞑靼，或许，将来有一，他能顺利收服鞑靼，将大楚的疆土扩展到关外。元氏的血里，大概都流淌着好战的基因。大楚的历任天子，无一例外都有一统天下的美梦。

已逝的宣武帝是这样，宣和帝是如此。身为宣和帝嫡子的二皇子，也是一样。

想及此，二皇子呼吸有些不稳，眼中闪出了光芒。

永安侯看在眼里，心里颇为满意，声音也缓和下来：“我知道殿下心疼公主。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妹，感亲厚，做兄长的照顾妹妹理所应该。她一个姑娘家，连宫门也未出过几回。一想到远嫁，心里忐忑也是难免。”

“可生在天家，生来就是金娇玉贵的公主，不去做一国之母，难道要召一个游手好闲的勋贵公子为驸马？”

“公主殿下绕不过弯，殿下就该好好劝一劝她，让她回心转意才是。”

二皇子到底年少，还没修炼至永安侯这等厚颜无耻的境界。又是心动，又是羞惭，种种复杂的绪织在一起，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答应妹妹，一定要为她拦下这门亲事。

现在怎么好反悔？

他拿什么脸去“劝说”寿宁公主为了他牺牲自己的终身大事？

……

永安侯善于揣度心，也十分善解意，立刻低声道：“殿下张不了也无妨。今说过的话，只有殿下和我知晓。公主殿下若问起，你就和她说，我已经应下了。”

“我在朝中装装样子，传些风声给公主。她自会信不疑。”

“等过上一段时，皇上自会下旨和亲。到时候，殿下在公主面前自责愧疚，兄妹抱哭一通，她一颗心定然还是向着自己的兄长。”

二皇子：“……”

二皇子目光复杂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永安侯，许久才挤出几个字：“舅舅果然高明！”

永安侯看着神色明暗不定的二皇子：“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殿下是未来的储君，应该心系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儿私皆是小事。”

堂堂嫡出皇子，和一个庶出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已经是一种羞辱。更羞辱的是还未能占上风。

除了一个嫡出的身份，他样样不及大皇子。

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放在面前！他及时抓住，既能收拢心，又能讨好父皇……

舅舅说得没错。

是他太过愚钝，只顾着兄妹之，忘却了真正要紧的大事。

二皇子思翻涌，胸膛起伏不定。过了许久，才低声说道：“舅舅说的是。”

永安侯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目光，伸手轻拍二皇子的肩膀：“殿下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就好。为了殿下，我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裴家也愿倾尽全力，相助殿下。”

为了你，你的亲娘甘愿以裴婉如之名死去，葬在了裴家。

为了你，我犯下欺君之罪，殚竭虑筹谋多年。

你以为这储君之位只是你一个的吗？

不，这不但是你的，也是裴家的天下。

二皇子对永安侯既信任又依赖，闻言动容：“舅舅待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将来，我被立为储君，登基为帝，一定不忘舅舅的恩德。”

这些话听在耳中，别提多令愉悦了。

永安侯目中光芒连连闪动，中却道：“殿下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我是殿下的舅舅，更是殿下的臣子。为殿下奔走当差，为殿下尽忠，都是分内之事。”

二皇子听了这话，颇为感动，张许诺：“后，我定会封舅舅为国公，令裴家成为大楚第一勋贵门第！”

……

永安侯走后没多久，寿宁公主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