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愚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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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郑皇贵妃心极差，没心和寿宁公主虚与委蛇。碰面后，彼此略一点示意。郑皇贵妃便离开了椒房殿。

寿宁公主特意来见裴皇后，却扑了个空，一双柳眉顿时蹙了起来：“母后去了何处？”

一个宫恭敬地答道：“回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去了保和殿。”

这个答案也在意料之中。

裴皇后回宫这两，几乎一直待在保和殿。寿宁公主偏又不能进保和殿，心中再焦急也没用。

寿宁公主不知在想什么，面色变幻不定。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用力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去了保和殿。

今没有大朝会，宣和帝只召了几个众臣进保和殿议事。保和殿外有一一众身着软甲的御前侍卫在当值。

其中便有裴璋。

寿宁公主和裴璋是嫡亲的表兄妹。裴璋又做了二皇子几年伴读，和寿宁公主时有见面的机会，颇为熟稔。

寿宁公主一露面，裴璋便知有异，不动声色地上前行了一礼，低声问道：“公主殿下怎么到这儿来了？”

寿宁公主低低地应道：“我想见母后。”

裴璋的目光迅疾掠过寿宁公主的俏脸。

寿宁公主和裴皇后的“母分”到底如何，他身在宫中，早有所闻。事实上，自去年秋猎，寿宁公主和元思兰联手设计陷害程锦容后，他对元思兰便厌恶至极，对寿宁公主也没了半分好印象。

只是，裴家早已上了二皇子这艘船。寿宁公主是二皇子的双生妹妹，彼此关系紧密。他个的喜怒好恶，根本不重要，也绝不能表露出来。

“皇后娘娘确实在殿内。”裴璋声音十分平静：“不过，皇上早已严令，任何不得擅进保和殿。公主殿下想见皇后娘娘，不妨请内侍通传一声，看娘娘是否应允首肯。”

被裴璋说穿了母并不和睦的事实，寿宁公主目中闪过一丝难堪。不过，她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了：“表哥所言有理。守门的内侍我不甚熟悉，就请表哥代我去说一声。”

裴璋无法推辞，只得应了。

……

一炷香后，通传的内侍过来了：“请公主殿下随才进殿。”

寿宁公主松了气。

裴皇后总算没令她这个儿太难堪。

宣和帝和众臣在正殿议事。裴皇后在偏殿里，一同在偏殿候着的，还有一个身着绿色官服的美丽少。少不知在低语什么，裴皇后听了哑然失笑，目光温柔如水。

程锦容！

真是魂不散！待在裴皇后身边。比她这个堂堂大楚公主还要得裴皇后的喜。

寿宁公主心中嫉火升腾，忍不住狠狠地盯了程锦容一眼。程锦容没有将寿宁公主的不善放在心上，裴皇后却沉了脸，警告地瞥了寿宁公主一眼。

寿宁公主咬咬牙，将心的愤怒不甘咽下，上前行礼：“儿见过母后。”

母两分别几个月，此时见面也没什么热泪盈眶的感景。

寿宁公主的恭敬中带着疏离，裴皇后同样神色淡淡，不冷不热：“平身吧！你特意到保和殿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寿宁公主心里委屈至极，脱而出道：“儿想见亲娘，难道不是最要紧的事吗？”

裴皇后没有动容，淡淡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以后也不必再说了。”

寿宁公主：“……”

寿宁公主一张俏脸陡然胀红，目中闪过屈辱愤怒不甘怨怼。

她可是母后唯一的儿，母后……母后怎么能这样对她！

奈何裴皇后没有半分心软，也没有哄寿宁公主的意思，就这么安静端坐，等寿宁公主张。

“我有一桩事，想求母后。”寿宁公主忍着屈辱张：“让宫和不相的外都退下吧！”

这个不相的外，显然指的是程锦容。

程锦容对寿宁公主想说什么其实不感兴趣。只是，寿宁公主是裴皇后的“儿”，她若做出什么蠢事来，一定会牵累裴皇后。

所以，程锦容理直气壮地留下了。

“你怎么还不退下！”寿宁公主终于逮着了机会发作：“我和母后说私房体己话，你也要旁听不成！”

程锦容神色淡然地应了回去：“微臣奉旨在偏殿里候着，以备皇上随时宣召看诊。没有皇上的吩咐，微臣如何敢退！”

寿宁公主眼里出火星：“你……”

“寿宁，”裴皇后面色一沉，声音里透着冷意：“如果你来是为了元思兰求，就不必张了。”

寿宁公主一惊，顾不得再和程锦容较劲争锋，急急央求：“母后，思兰表哥到大楚已有一年半。鞑靼可汗举兵，思兰表哥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