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贺晨（一）

“用力！”

“加把劲，孩子的就快出来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产婆们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还有堂妹兼弟媳程锦宜的声音。

程锦容忍着撕裂一般的疼痛，呼吸一气，然后用力。终于，在数次用力后，身体一轻，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终于生出来了！

程锦容大汗淋漓，疲倦不堪。

“恭喜堂姐，生了一个宝贝千金。”程锦宜喜滋滋地在她耳边恭贺。

程锦容在数年前就盼着生一个儿，可惜接连生了三个儿子。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程锦容身体疲倦疼痛，心喜悦至极。她睁开眼，轻声说道：“孩子呢？”

产婆利索地将婴儿擦拭净，用大红的襁褓将婴儿包裹起来。笑着送到程锦容的枕边。程锦容略略侧过，看着刚出生的儿，一颗心温软得似要化成水。

刚出世的婴儿都是红通通的，看不出丑俊。双目紧闭，扯着嗓子哭喊，哭声别提多响亮了。

程锦容温柔地凝视着儿，怎么都看不够。

程锦宜低声笑道：“你先好好歇着，我将孩子抱出去，让娘喂。”

程锦容却道：“我先喂一喂她。”

儿子们出生的时候，她还在宫中当差，一直都由娘喂养。如今她在边关开医馆，虽然忙碌，倒是比以前自由得多。自己喂养也能腾出时间来。

程锦宜笑着应了，为程锦容解开衣襟，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到程锦容的胸前。

婴原本扯着小嗓子在哭，嗅到亲娘的气息，顿时不哭了。张着小嘴四处寻找，很快便找到了目标，心满意足地吮吸起来。

程锦容有些刺痛，倒抽一凉气。再一低，看闺因用力吮吸憋得小脸通红的模样，又觉得好笑：“闺别急，慢一点，没和你抢。”

婴继续红着小脸用力吮吸。

程锦容好笑不已，心里被巨大的喜悦充盈。

……

到了傍晚，贺祈才匆匆从军营赶回来。

婴已经吃过两回，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程锦容也在闭目小憩。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程锦容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孔映眼帘。

“阿容，”贺祈坐在床榻边，满目歉意：“对不起。我原本打算过两就回来陪着你。没料到你今就临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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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容轻声笑道：“无妨。你便是赶回来了，难道还能替我生孩子不成。”

生孩子这种事，到底会在哪一天，委实不好说。

贺祈是边军主将，军中事务繁多，处处离不开他。他偶尔回来一两还行，总不能一直待在家中等她临盆。

贺祈俯下，怜地吻了吻她的额：“辛苦你了。”

程锦容刚生过孩子没多久，全身虚弱无力，声音也虚浮：“快些来瞧瞧闺。”

贺祈这才将目光落在婴的脸上。这一看，顿时心花怒放：“哟，我的闺可真好看。”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抱起婴。

程锦容嗔怪地笑道：“闺刚睡着，你看看就是了，别闹腾她了。”

贺祈笑着诶了一声，然后便坐在床榻边，喜滋滋地盯着儿看。一会儿嘀咕一句：“看看闺的眼睛，又大又亮。”

程锦容笑着啐了他一：“闺闭着眼睛睡觉，你从哪儿看出她眼睛大了？”

贺祈理所当然地应道：“不管闺像你还是像我，眼睛都不会小。”

这倒也是。

程锦容抿唇一笑。

贺祈又开始夸儿眉毛秀气（就那么淡淡的几根绒毛也不知是从哪儿看出的秀气），儿鼻子挺翘（其实现在有一点趴趴的），闺的小嘴也好看。

程锦容听着一个劲儿地笑。怀胎十月的辛苦，临盆生产时的疼痛疲累，此时都烟消云散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孩子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醒了过来。

贺祈看着儿黑溜溜的眼睛，心里甜滋滋的，别提多美了。他抱过三个儿子，对抱孩子不算生疏。

不过，他抱起儿时，格外谨慎小心。那架势，大概和捧着一块和氏璧也差不多了：“闺，仔细瞧瞧，我是你爹。”

刚出生的孩子，哪里听懂这些，扑腾着小手要吃的。

贺祈忙将儿捧到程锦容身边：“闺别急，你娘在这儿呢！”

等孩子砸吧着小嘴，吃上一了，贺祈忍不住笑问：“府中不是有两个娘吗？你怎么还要自己喂孩子？”

程锦容轻声笑道：“阿圆他们兄弟三个出生的时候，我因着要当差，没办法亲自喂养他们。如今我自己在边关开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