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暴力

咬紧牙关，冷汗混进汤汁不断淌下来，只双手护住脑袋，任凭他的脚底板在自己身上肆意践踏。

“说话啊，你tm的舌被狗吃了吗？”

“我叫你说话，说话听到没有？”他蹲下来，扯住她的衣领扇她的脸，眼里的狠能杀：“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陈浥看着他，嘴角淌出猩红的鲜血，她闭不言。

这姿态更惹怒了疯子一般的丈夫，他推开她，狠命地踩她的肚子，咬牙切齿地加大力道！

陈浥鼓膜内充斥着无尽的谩骂，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多的、最恶毒的叫骂；

她的身体被踩碎，她的五脏六腑已损，她仅存的，对可怜的信任，也土崩瓦解！

她清晰地感受着体内一热流，缓慢而持续地穿自己的身体，流到大腿，流到冷冰冰的地板！

生机勃勃、读书声震耳的校园，林琦欢正在上英语课，班主任将她叫出来，没有多说什么，只忧急地道了一句：“琦欢，老师要带你去一趟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

“先别问，不要怕，老师陪你去，啊。”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她似乎猜想到了什么，一句话也没再问，沉默地跟着老师去了市民医院。

医院很多，刺鼻的消毒水笼罩住琦欢，老师拉着她的手穿梭在楼道里，最后来到一间病房。

病房是多床，里杂着病患跟家属的说话声，琦欢的眼睛透过那些，落到其中一张辨不清原样的面容上。

老师是按照病床名找到琦欢的母亲的，一抬首，声音却生生卡在喉咙里，然后转过，看向旁边自己的学生。

琦欢有些木然的、沉默地看着床上罩着氧气罩的，她不太认得出那张脸；

太肿了，太了！她想，就算她清醒过来，那么肿的眼睛，应该也是睁不开的吧！

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个小小的不到3平方的范围，跟病房里其他的阻隔成了两个世界，琦欢抬起脚来，走到母亲的身边……

她没哭，也不说话，伸出瘦小的一双手，隔着一张薄薄的被子圈住母亲的身体，把脸贴在她的胸上。

张了张嘴，她轻声而乖巧地说：“妈妈，我来看你了，不过我不是翘课，老师带我来的。”

老师陡然捂住嘴别过，不敢再看一眼眼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