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并肩协作 可否是友

小剧场

粮铺里：

伙计1：“三姑娘来查账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伙计2：“三姑娘挺好看呀！”

伙计1：“那可不是嘛，要不少爷怎么成天跟着！”

掌柜：“议论什么，快去做事，新来的米倒了？还是地扫了？”

伙计1“拉走伙计2”：“走，走，走，活去！”

掌柜（一边拿抹布甩打柜台，一边自言自语）：“查，查，查，一天到晚只知道查，查，查。”

说一声“查”，甩打一下，很有节奏。

正文

1930年春末，蔡美娥转作“统计”，三姑娘被安排和欧阳文正一起外勤。

三姑娘不知所措，欧阳文正倒是大言不惭：“你跟着我吧，我带着你！”

欧阳文正倒真是轻车熟路，带着三姑娘邯大街小巷一家家逛粮铺。

大多数粮铺在居民区小巷，小部分在闹市区、江边码，也有一个最大的粮铺在英租界银行背街的。

居民区的粮铺多是民房改建而来，大门改扩至2余米宽方便搬运大件物品，再添置上柜台和散装米大木桶即可。

有带小院的民房就不需要改门，小院即可进出板车，还可方便工进出停车休息。

第一天外勤，欧阳文正计划先去居民区。

“居民区的粮铺虽多但较集中，粮铺铺面也比较小，账簿不复杂，一天可去3～4间，就当练练手。”欧阳文正说。

“你有经验，都听你的。”三姑娘微笑地看着欧阳文正说。

在居民区粮铺前，欧阳文正挺胸背手踱着步，年轻装一副老爷姿态，东施效颦，相当的滑稽！

三姑娘捂嘴但还是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欧阳文正倒是微笑着认真地说：“我本是主，逛自家粮店就应该这样！”

“你说得有理，你说得都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姑娘继续笑。

欧阳文正听着更开心了，继续踱步。

到需要清理账簿的店铺，就到三姑娘上场了，三姑娘活多话少，该问该查的，一件也不含糊。

“掌柜的，麻烦您把去年的账簿拿给我看一下。”三姑娘在一家有小院的铺面跟掌柜说。

掌柜穿着红色的缎子上衣，戴着跟管家一样的瓜皮帽，左侧嘴角还有黄豆大小的一颗黑痣，上面还长了几根3寸长的毛发。

“去年的，还查什么！”掌柜不耐烦。

“麻烦您拿一下，我核查一下去年底的存货。”三姑娘耐心地解释。

“去年是有些存货，但都是陈米，长了虫，不能卖了，我归了零。”掌柜淡定地说。

“那您带我去看看！”三姑娘不放弃，继续说。

“都夏天了，谁还留着那些长了虫的米，我是养虫子么？”掌柜很气恼。

“就是都被虫蛀完了，也得留着米袋子的尸首。核销不是掌柜的权限。”三姑娘据理力争。

掌柜一把抢过三姑娘手中的账簿，摔在地上，账簿的封面划过米桶，给划烂了。

三姑娘气得脸发青，话也说不出来。

看这形，欧阳文正连忙站起来，他捡起账簿给掌柜，说：“您别气，她年轻不懂事！”

又转对三姑娘说：“掌柜是我们厂的老了，他信得过，以往这种况都是就这样核销了。”

少爷都不计较了，我一个外还说什么，三姑娘心想。

欧阳文正安慰完掌柜，又拉着三姑娘的袖子到了后院。

“你拉我什么，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三姑娘甩着自己的胳膊，要把拉着自己袖子的欧阳文正的手甩掉。

欧阳文正不松手，另一只手指着墙角的几袋米：“你看看，那是什么？”

三姑娘走过去，打开米袋子一看，确实有些虫子，但不至于不能吃。

“以往这些米，掌柜就分给工们了，我爹和我一直都知道，现在外面世道，掌柜的也适当要有一些权限，这样他们也至于来。”欧阳说。

这些男的权谋，三姑娘不懂，但三姑娘知道为什么查账都要安排欧阳文正了。

三姑娘从包里拿出一本空白的账簿，拆了封面下来，然后走到铺面里，把那本账册的封面拆下来，用浆糊把新封面粘上。

粘好后，三姑娘拿毛笔重新写了四个字——“庆阳账簿”。

一天逛完粮店下来，两的脚都酸了，欧阳文正也没有叫车回去的意思。

三姑娘眼瞧天都黑了，担心母亲在家等得心焦，跟欧阳文正说：“我们坐车回去吧！”

“还走一里路，就可以坐厂里的顺风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