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德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于“时间过了这么久，我都忘了你却还记得每个细节”。

沈言说起的那些事，最晚的也都发生在五、六百年之前。

类的记忆是会不断退化的，旧的回忆会被整理起来藏到记忆处，从“很难回忆起来”渐渐变成“再也回忆不起来”。因此哪怕是作为当事之一，蜜雪儿对于几百年前的事也只记得有那么件事，具体的细节完全想不起来。

但沈言却像带着她来一次“昨重现”之旅——当说起那件事时，他不仅仅是说了件事，而是将当时的季节气候、山居环境、庭院布局、家具陈列等等连带着全都说得一清二楚，以及二当时说话的表、吻、语气、内容描述得栩栩如生。

中间又添加了很多心理活动和赞美——这些老实说不是属于月桂的，而是在月桂体内旁观的沈言的感受。

在蜜雪儿的理解中，仿佛沈言说的不是一件事，而是一幅名叫“昔”的画，他正带着自己回到过去。

这对蜜雪儿来说是几百年前的事，可对沈言来说就发生在一年零两个月之前。

那时候他每天做梦都经历这些事，很多事还反复经历了几十次！沈言敢保证他比月桂记得还清楚，那些细节像刀子刻在脑海中一样清晰——沈言说起来花摆在那儿，树种在何处，家具位置如何排放，那天吃几碗饭，几个菜……每一样都历历在目！

其中蜜雪儿说过的话，更是每个字都记得清楚。

试问灵妻，要如何才能不被感动？

尤其是随着沈言的讲诉，她尘封多年的记忆也随之激活，也想起更多细节。这就像两个同时穿越了时光……当她跟沈言讨论时，发现沈言真的没有骗她。

无论说出来的还是没说的，他对家和自己真的“记得”非常清楚；

相反的是，对于月桂过去很在意的灵王国、秩序之还有他参加的那个极端组织，沈言却直记得一些基本的东西，剩下的绝大部分都“忘”得一二净！

那些是月桂亲身经历的事，当年他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很多事迹仍被当成英雄故事流传——如今无论蜜雪儿怎么提示，“他”就是想不起来。蜜雪儿能确信沈言没有说谎，想欺骗30级大德可不容易，大德是靠感知吃饭的！

沈言是真的不记得——因为涉及到宗教洗脑等影响独立格的记忆，潘妮在给沈言之前就帮着清洗掉了，沈言连看都没看过，当然不记得。

灵妻用力抱紧沈言，不记得挺好……不，简直太了！

蜜雪儿美的想要飞起来，沈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百分之五十！

这一定是自然之听到了我的祈祷！

这么说吧，就算再亲密的侣，对另一半也有很多不满之处。例如陈小雨，她就算对沈言迷得不要不要的，依旧不满他不思上进，不满他宅、玩游戏，不满他洗脸的时候将水甩的到处都是，不满他偷偷看本老师的动作片。

这种不满蜜雪儿自然也有。

她不满月桂的孤言寡语，不满他对箭术之道的沉迷（在她看来，传什么的并不难啊），不满他为了灵王国只付出不求回报的态度。尤其到了后期，月桂投身于极端组织，夫妻二几乎断绝了来往……她之所以苦苦寻找月桂，恐怕的因素只占一部分，更多的是她自身的执念。

现在迹出现了——虽然只剩下百分之五十，但似乎好的全留了下，“坏的”全滚了粗去！

别说什么要完整，他就他的全部什么的……说这话的是因为没办法！这年，连亲爹亲妈都受不了你的全部，过年没几天就让你赶紧滚……凭什么就要无条件接受？

所以蜜雪儿简直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即拍板决定——那百分之五十不记得没关系，我们——不！要！了！

“接着讲嘛，求你了。”

沈言无法拒绝，因为在他记忆中，灵妻都没对月桂这么撒娇过。

“好吧，我再和你说一件我印象刻的事。我记得咱们在尾鳍雪山下的房子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桂树，另一棵还是桂树……喂，你要什么？住手！这只是鲁先生讲的一个冷笑话，我不是在撩你……等等，我的腰！”

然后是灵妻的声音，“治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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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嗯，大章，今天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