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6.5）

里的吃食有做手脚，让我专门从家里带些来。”“想得挺周全。行了，给我吧，我捎进去。”敖润接过食盒。

高智商涎着脸道：“哥，我也进去瞧瞧呗。天子登基，我还没见过呢。”“家登基，你凑啥热闹呢？”“我这不是积累积累经验，长长见识吗？保不齐回去就用上呢。”“怎么着，你回去准备造反啊？去去去！别在这儿添。”高智商趴到敖润耳朵上道：“敖哥，你不是看上延香姊了吗？我教你两手，保你今天就把她拿下。”“就你那两下还教我？”敖润不屑地啐了一，左右看了看，“甭说话啊。

一会儿换身衣服，让你站门。”“哎，那可谢你了，哥。”高智商兴冲冲下去。

敖润将食盒给江映秋。

江映秋带殿中，转给雁儿。

雁儿打开食盒，见是家里常吃的几样点心，便取出来放碟中。

卯时三刻。以清河王为首的诸侯车舆驶宫中。群臣在阶墀前按班次排好队列，诸侯、宗室位于队列最前方，其后便是霍子孟、吕闳等，董宣也带伤出现在队伍中。

卯时四刻。赵飞燕已经梳妆整齐，她戴着金玉织的凤冠，身上穿着玄黑色的后服，只在领露出一抹鲜红的衣襟，庄重而又华丽。

一刻钟之后，小天子就将登基，在殿中接受群臣拜贺，正式成为君王。他此时已经洗好手脸，由阮香凝领着来到案前。

案上摆着点心和温好的子，都是从舞阳侯府中送来，中间没有任何外经手。阮香凝捡起块蒸饼，撕开放到小天子手中。小天子张欲咬，忽然“篷”的一声闷响，似乎有撞到铜炉。

小天子茫然抬起眼睛，只见一个短小的身影倒在铜炉后面，一块蒸饼从那手中掉落，一直滚到御案前。

他还没有看清，阮香凝便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她手指软软的，带着很好闻的香气，这会儿却在瑟瑟发抖。

阮香凝将小天子搂在怀里，惊恐地睁大眼睛，接着一个影飞掠过来。

程宗扬只披了条单薄的褂子，赤的胸膛像铁一样绷紧，额青筋起，眼睛像充血一样迅速变得血红。

孟舍倒在铜炉边，嘴张得大大的，鼻中淌出黑色的污血。

仍留在殿内的赵飞燕、雁儿和红玉闻声纷纷赶来。阮香凝颤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他就倒在这里了。”那块蒸饼掉在案旁，只被咬了一，上面还留着孟舍的齿印。

程宗扬俯身捡起蒸饼，仔细看了一眼，忽然身体一晃，往后退了一步，接着直挺挺往后倒去。

眼看着程宗扬像木偶一样倒在地上，殿中顿时大。

赵飞燕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她玉容失色，一手扶住身边的屏风，两耳嗡嗡作响。

雁儿眼泪瞬间飞出，她伏身扳住主的肩膀，哭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阮香凝紧紧搂住小天子，一边手足无措地去掩他的耳朵，一边安慰道：“别怕，别怕……”赵合德被哭声惊醒，连衣衫都顾不得穿，便急忙赶来，看到这一幕，整个都几乎傻了。倒是红玉机灵，赶紧把那块蒸饼踢开，可接下来怎么办，她也全无主意。

“紫妈妈！紫妈妈！”雁儿哭叫着连唤数声，全无回音。

江映秋原本在前殿，因时辰已近，过来请天子准备登基，没想到却撞见这一幕，失声道：“这是怎么了？”程宗扬鼻气息断绝，身体以眼可见的速度一半变得铁青，寒意，另一半的皮肤则通红如火，散发出骇的热气。尤其是他胯下那根，直挺挺竖起，怒胀，血脉贲张，鼓涨得像要裂开一样。

“老爷出事了，”雁儿泣声道：“快去找啊！”红玉应了一声，正待出去，却被江映秋扯住。

江映秋脸色煞白，顿足道：“不可！外面都是！”为了避免生，殿内只有她们几个，殿外却有数以百计的诸侯、大臣，还有数以千计的宫、内侍、军士。

本来应该主事的主此时仆地不起，一言九鼎的紫姑娘不见踪影，仓皇间，所有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合德扶住程宗扬的脖颈，带着哭腔道：“哥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啊。”雁儿哭道：“快救老爷！”小天子把脸埋在阮香凝怀里，“我怕……”阮香凝自己也在发抖，还要安慰他，“别害怕。没事的……”江映秋惶然道：“不能出去！若被看见就完了。”慌间，身后传来一声断喝，“都闭嘴！”吕雉寒声道：“你们想吵到尽皆知吗？此间之事若传扬出去，不但程侯身败名裂，在场的所有都是死路一条！”雁儿泪眼婆娑地说道：“可是你……”“你以为出了这种事，我一个失势的太后还能压得住吗？”吕雉冷冰冰道：“外面重臣皆在，将相俱全，若有知道此间之事，岂会视若无睹？清河王贤名素著——连天子都是现成的！”众目睽睽之下，新晋的舞阳程侯赤条条死在寝宫里，皇后固然失德，她这位太后也脱不了系，只怕群臣当场就会拥立新君，吕雉、赵飞燕两，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