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裴道珠私定终身？

萧衡更加不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一向不喜欢与亲近的。

正要强硬拂开少的手，触及她的袖角，他的脑海中忽然涌出一段回忆。

他六岁时生了重病双目失明，寄居在栖玄寺治疗。

山寺里的子清苦寂寞，而他在最该认识世界的年纪，失去了看见世界的能力。

他孤单又害怕地活在黑暗里，子也变得戾，不许任何僧和大夫亲近，甚至每都要将禅房砸上一遍。

就在他快要崩溃时，有个小郎来山寺小住。

她喜欢与他玩耍，得知他看不见，便主动将她的袖角递到他的手里：“小哥哥，你牵着我的袖角，就不害怕啦！”

她领他去后山听鹤唳鸟鸣，去水边听溪水潺潺。

他牵着她的袖角满寺庙的跑，听着她又软又稚的小音，整个世界突然就不再黑暗孤单……

夜雨微寒。

一阵奇异的咕咕叫，拉回了萧衡的回忆。

他瞥向裴道珠。

裴道珠双颊红透：“我，我没用午膳和晚膳，实在太饿了。你，你只当没听见。”

萧衡默了默，难得放软语气：“用了晚膳再回去。”

酒楼。

满桌珍馐。

裴道珠小小地吃着鱼粥，时不时看萧衡两眼。

萧玄策脑子进水了，居然舍得请她吃这么贵的饭菜……

她优雅地放下小碗，矜持地拿手帕擦了擦唇角：“我吃完了。”

萧衡扫她一眼：“你才用了一碗鱼粥。”

裴道珠温声：“夜间不宜多食，我平常晚间只吃半碗豆饭，唯有如此才能保持优雅窈窕的体形。”

萧衡轻嗤：“然后嫁个好郎君？”

裴道珠不服气：“保持美貌不仅是为了嫁个好郎君，也是为了取悦自己。每揽镜自照，瞧见容色姝丽，整天都会有好心的。”

萧衡结了账，往雅座外面走：“岁月荏苒，若有朝一瞧见镜子里老珠黄，你又该如何？所以说，活百年，皮囊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裴道珠跟在他身后：“那个时候，就突显出金银财宝的重要。若是家族富贵，不必经受风吹晒，再加上胭脂水的保养，自然比同龄郎老去得更慢一些。生在锦绣堆里，也能养出更高贵的气质，正所谓美在骨不在皮——嘶——”

步出门槛时，裴道珠被裙裾绊了一下，始料未及地往前跌倒。

萧衡下意识搂住她的腰。

少的腰，很细，也很软……

落在他的掌间，像是一掌就能包覆，像是容易攀折的娇花。

儿家的身子，与男相比似乎是不一样的。

他掌心微烫。

很快，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嫁高门。”

裴道珠脆声：“知道玄策哥哥嫌弃我，可我又不嫁你，你着急什么？说好了一月为期，为了让我早点从你眼里消失，你也得帮我一把不是？你瞧，对面就有一家布庄，你带我去买些好料子？”

萧衡没多言，往布庄走去。

裴道珠高高兴兴地挑了几匹布：“倒也不必请绣娘裁衣，我自己就是手艺最好的绣娘。这两年家中潦倒，请不起绣娘，都是我亲手为家裁布做衣的。”

萧衡扫了眼她的衣裙。

衣裙半旧，做工却格外细腻致。

她还有这本事……

买完布料，两又去了珠宝铺子。

裴道珠没敢要太贵的，只选了一支白玉雕琢的明月钗。

款式简单，不会过时。

这一支钗，可以戴很久呢。

她对着菱花铜镜，用明月钗熟稔地挽起青丝。

萧衡在她背后看着。

少的手洁白似玉，仿佛比明月钗还要细腻白，鸦青长发绕过指间，又如流水般倾泻在地，眼花缭之中，就挽好了一个致婉约的兔耳高髻，只在额角留了两绺长长的青丝，更显飘逸风流。

裴道珠笑盈盈地转向萧衡：“好看吗？小时候都是侍为我梳，后来家道中落，侍没有了，我就只能自己梳。这是我前几想出来的发髻，别的姑娘都不会梳呢。”

这种高髻很考验容貌。

而裴道珠额饱满五官致，脖颈纤细，这样的高髻很适合她。

萧衡想着，面无表道：“尚可。”

裴道珠撇了下嘴角。

她揽镜自照，觉得自己很是光彩照。

萧玄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夸都十分吝啬。

然而今夜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她的心还是很好，欢欢喜喜地与萧衡一道回了金梁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