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萧衡究竟是否是萧家亲生

“是你？！”

萧荣震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屏风后的郎君，眉眼清艳而淡漠疏离，恰似极具灵的狐狸，正是崔慎。

他弯起薄唇：“是我。”

萧荣不敢置信：“你是崔家的嫡子，自当封侯拜将前途无量，你，你怎么会成为北国的细？！”

更何况，崔慎此热衷于求仙问道，往的都是道门中，常常游山玩水无视朝廷，看起来并无仕的打算。

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两国较量的一部分？

“我如何，与你无关。”崔慎接过侍呈上来的热姜茶，慢条斯理地轻呷一，“现在，来谈谈你。萧荣，既然你想投靠皇太子，那么你能拿出怎样的诚意？”

萧荣表复杂。

他按捺住对崔慎的好奇，直言道：“我是萧家的郎君，阿父极为疼我。通过阿父，我可以知道朝廷的许多机密——”

“你知道的机密，我也能通过我的父亲知道。”崔慎毫不留地打断他，“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

萧荣陷沉默。

别的……

自然是没有的。

他没有盖世的武功，没有带兵作战的能力，没有出成章的才华，唯一能拿出来当做谈资的，似乎只有他的出身。

崔慎轻笑两声：“皇太子不养无用之。”

萧荣脸色一白，连忙道：“我如今知道了你的身份，崔慎，你若不帮我，我就把你是细的事宣扬的满城皆知！”

崔慎闲适地吹了吹茶汤：“你以为，你今能活着走出这座驿站？”

萧荣愣了愣，环顾左右，但见那些美貌的婢虽是笑容盈盈，却个个眼含杀气，仿佛随时会把他大卸八块。

他咽了咽水，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他仰起，面露哀求之色：“崔公子，我是真心想投靠皇太子的！只要皇太子愿意，便是为他提靴喂马，我也心甘愿！还求崔公子行个方便，为我引荐皇太子！”

崔慎挑着眉，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半晌，他笑意更：“萧家满门忠骨，萧老将军满白发时，甚至还和他的两个儿子一起战死西海城……没成想，这后辈里倒是出了个‘大孝子’。”

萧荣难堪不已。

他垂着，闷声道：“我投靠皇太子，也是有可原。萧衡和裴道珠欺我太甚，此仇不报枉为！可萧衡的党羽势力盘踞朝堂，建康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大丈夫在世，当做一番事业，我投靠皇太子，也是为了两国一统，天下太平……愿天下再无战争，愿百姓安居乐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崔慎大笑出声。

他笑的那双狐狸眼都红了，仿佛听见什么神机妙语，表夸张地连连拍案。

终于笑够了，他戏谑道：“为了前程和富贵，直说就是，或许我还能高看你一眼。何必扯什么战争，何必扯什么百姓，平白叫笑话！”

萧荣跪在地上，面色青白加。

他紧紧捏住拳，全然抛去了自尊：“我愿意追随皇太子……前程和富贵都好说，我最想要的，是萧衡和裴道珠的命！只要事成之后，太子殿下把那对狗男给我处置，我愿为皇太子肝脑涂地，我愿为北朝肝脑涂地！”

他以贴地，颜婢膝至极。

崔慎仍旧抚着茶汤，并未搭理他的诉求，只淡淡道：“如今我手上倒是有个差事，需要你亲自处理……你可愿意？”

“什么差事？”萧荣抬起，双眼亮极。

崔慎微微一笑。

……

风雪停歇，已是两天后的事了。

园中花榭垂落竹帘，裴道珠一袭素袄坐在其中，就着一炉金丝炭火，仔细整理账目。

枕星笑眯眯地捧来茶点：“天寒地冻的，夫何不放下手上的活儿，去和其他夫姑娘说话宴饮？听说东苑那边在烤鹿呢，好些世家姑娘都来了，热闹得很。”

裴道珠搁下毛笔，抬手揉了揉额角：“眼见着要到除夕，这一年的账目都得过一遍才好。何况我才刚嫁过来，借着理账的机会，瞧瞧他手底下有那些资产，也是不错的。”

枕星知道她心细，凡事非得亲力亲为，因此也就不再多劝。

主仆两正说着话，一个小侍匆匆跑了过来：“夫，陆少夫求见！”

裴道珠微讶：“谢姐姐来了？还不快请过来！”

远远的，裴道珠便瞧见一位锦绣美踏着红梅白雪，在侍的簇拥下姗姗而来。

美身段高挑，容貌尤其端庄艳丽，锋利的剑眉更是为她添上了别家姑娘没有的飒爽。

“小阿难，好久不见！”

才刚踏上台阶，谢南锦已经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