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九七 穿破海眼

晦明童子指点路径，凌冲驾驭梭而行，渐渐海极，四周压力也自大了起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数十丈水下还不觉甚么，到了几百丈之下凌冲觉出呼吸有碍，便转为息之法，等到千丈之下，四周无量海水挤压过来，如一座座山岳挤，饶是凌冲身经过真气淬炼，骨节窍也给压得咯咯作响，运起惟庸所传避水延气之法，才稍稍解去一点水压，透了几气出来。

“还只是千丈便已如此，真到万丈海水之下，我怕是要被压成一团血了。”凌冲暗忖，极目所见，大光芒已透不下来，周遭漆黑一片，偶有生就五颜六色形怪状的生物从眼前飞过，才带来丝丝光线。

好在凌冲的辟魔梭能自发光华，照亮数丈方圆之地，不虞有差。到两千丈时，辟魔梭之上无数鳞甲纷纷立起，卸去几分水波压力，方能勉强下潜。到了三千丈时，连辟魔梭也有几分不支，有数处鳞甲接连被压得变形，凌冲身在其中，压力更大，但还不想动用晦明童子，只默然将五金飞剑祭起，借剑气之力抵挡水压。

勉强到了五千丈之下，已是而不闻声、目不视物，连五感六识都被压得盘踞在内，释放不出，凌冲试过自家法力极限，便是五千丈，再向下绝难应付，这才叫一声：“晦明！”

晦明童子十分开心，笑道：“早些叫我不就得了？何苦遭罪！”借由凌冲分来的一太清玄始之气，生死符发动，一圈黑白二色杂的光华自辟魔梭中绵延开来，吞吐不定，周遭海水登时被排挤在一旁，丝毫不能欺近。

凌冲境界虽低，也算勉强祭炼了生死符本体，加之晦明童子倾力辅佐，能以极少真气催动此符几分奥妙。萧厉得了月五行，也要先运用道法粗浅祭炼一遍，使身心相合，才能发挥妙用。

有晦明童子手，凌冲压力顿减，才有闲暇四处打量，五感六识渐次敏锐起来，察觉足下极远之处散发出无穷吸力，更有近乎无穷的水之气汇聚，倏然又被挪移到了另一处虚空之中，心知定是东海海眼。

晦明童子好整以暇道：“此界共有七大水眼，东海水眼最大。此水眼并非固定一处，而是循着地壳之力、星辰牵引，不断变化。不知其规律，极难寻到。水仙那厮没安好心，将府沉于水眼之下，又不许长生之辈前来，唯有练气士依仗法宝之助方能到此，你要小心些，别贪图他的宝物，到来被算计。”

凌冲道：“我自省得！”也不知过去多久，足下吸力陡然增强了数倍，耳中隐隐传来无穷轰鸣之声，天雷闷响一般，晦明童子总算打起，说道：“就快到了！”

凌冲的五感六识早已迟钝到了极处，唯有以计数这一古老的法子计算所经时间，一吸一呼便数两下，等到恰好十万息之后，周遭作用于己身的吸力已然大至不可思议，几乎要将辟魔梭生生撕裂一般，晦明童子也无暇多话，运用全副心定住凌冲身，使之不被无穷的暗流湍拧碎冲垮。

凌冲识与目力并用，勉强才望见一副毕生难忘之景，身上竟是一座广大无朋，不知其方圆的渊，无穷无尽的大水自四面八方被狠狠吞吸而来，倒灌渊之中，水流、大、疾风，混在一处，几疑到了天地碎、混沌初开之时，五感六识反馈至元处的唯有高亢、厚重到了极点的嘶吼之声！

辟魔梭如一叶扁舟，被无尽风掀起抛落，根本不由自主。晦明童子将符光一变，梭之上现出一道金色符，竟是凌冲不久才观摩到的太清门最高秘传斩虚定魂符！此符一出，定出周遭无量空间，又将无尽大水挪移别处，总算为凌冲开辟一处小小的空间。

晦明童子大声叫道：“可惜你的虚真界还未大成，不然虚剑诀大成之，可将海眼中之水挪自家天中，平添七分威力！”凌冲全副心都用在抵御海眼吸力与大水上，不曾听清。

辟魔梭所发光在近乎无尽的东海海眼之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仍是一点点异常坚定的向海眼内部游去。不知过去多久，就在凌冲几乎要用尽所有真气时，终于浑身一轻，敢已穿过海眼，随着滔天大水来至海眼之内。

凌冲骨酸筋软，几乎要瘫倒在梭之中，咬紧牙关才不至于晕去，在梭中抬上望，无量量的水流巨时时刻刻倾斜海眼之中，一海眼却又消散殆尽，不知去了哪里。海眼中风比外面小上太多，却也不是凌冲一所能抗衡。

晦明童子叹气，似也筋疲力尽，说道：“东海海眼吞吸的水流被挪移至无穷空间，此是先天造化之道，就算是长生老祖也难穷究其理。喏，你看下面那团光，莫不是水仙府？”

凌冲收敛心向下望去，果然一团气流沉浮于无边激水之中，发出微微毫光，望去不过拳大小，点道：“应当是了，咱们过去再说！”辟魔梭之外鳞甲铁环被无量巨之力拉扯扭曲的不成模样，此宝已近乎废去，凌冲只能勉强灌注真气，向那团气泡游去。

足足又游了半，才勉强接近那团气泡，面前是一座足有万亩方圆的巨大宫室，殿宇延绵，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