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开解

觉得不该做，可这事儿翩翩更有发言权，所以究竟说不说，还要看翩翩的意思。

且话又说回来，她终究只是翩翩的嫂嫂，而不是母亲。做嫂子的看护是妹妹是应有之责，但你太蛮横强势了，万一让小姑娘心生不忿了怎么办？

尤其昨天那还不是小事儿——但凡涉及到儿家的颜面和清白，那就是天大的事儿。所以在这件事上，不管翩翩最后究竟想怎么处理，瑾娘都是默认和赞同的。

熟料翩翩想了片刻，却没有先回答瑾娘的问题，而是问了她从昨晚就一直念到如今，让她一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的一件事，“嫂嫂，昨天梧桐和秋雨回府后，和我说万隆公主身边的嬷嬷也跟着一道过来了，她来寻您是有什么事儿么？”

瑾娘一拍额，她可真糊涂，竟然忘记把那事儿和翩翩说了。

想到这里，瑾娘就赶紧把那嬷嬷的来意，和翩翩说了说。“你别担心会影响到你的清誉，万隆公主雷霆手段，已经把所有在场的丫鬟婆子都处置了。昨天那事儿，不会有往外边说，你的名声也不会损坏，你大可不必再去想那事儿了。只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消失了。”

翩翩抿抿嘴，想说怎么可能只当做一场梦？世上有那般惊心动魄的梦么？

她昨晚睡时想起那一桩桩一件件，还觉得皮发麻，睡都很困难。好不容易睡着了，李大哥那张俊脸却又突然出现在眼前……她被惊醒了好几次，又羞又恼，心跳加快，三更后再没有睡着……

翩翩嗫嚅着，到底没将那羞耻的梦说出来。

随即她又想起那些因她之故，无辜遭殃的丫鬟婆子，心里愧疚的不得了。

还有柯柯身边那两个大丫鬟，那都是千里挑一的伶俐，模样又出挑，又都能忠心，若不是因她之故，那两之后留在柯柯身边做两个管事是绝对可以的。却因为她，她们被远远发嫁，今后能不能回来京城还不知道……

翩翩愧疚的不要不要的，瑾娘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就开解她说，“她们被你殃及，她们也不是全然无错。为仆者，必要忠心能。你们两个小姑娘身边，足足七八，她们却连你们出事时都不能及时护佑，那被处罚也是应有之意。翩翩，为主者当有决断，亦有手段。该敲打时要敲打下，可该杀儆猴时也该狠得下心，不能之仁。不然你岂知此番轻罚或是宽恕她们，她们以后是不是更加肆无忌惮？那府中其余的丫鬟婆子见状，是不是一样有样学样？这府里的风气彻底坏了，最终吃亏受罪的，就是府里的主。”

翩翩似懂非懂，瑾娘留了时间给她体会。她自己管家久，才琢磨出这些道理，翩翩虽然也代她管家，但上边有她坐镇，下边的出幺蛾子的机会少之又少。她小家，没见识过大风，就觉得对那些处罚的那么重，有些可惜。可事实上，但凡为母的，见到儿身边是那么一帮不中用的，都要用上雷霆手段。

翩翩出事，也可看做是对那些的应变能力的一个考较，可结果太让寒心。这也就是翩翩受难，不然若是柯柯出现危机况，下边的丫鬟却各个拿不出手，连个善后的方法都没有，那说不定要误儿命。

所以万隆公主只是把那些撵到庙宇，或是远远发嫁，真的已经是看在她们伺候柯柯多年还算尽心的份儿上。不然，一个个捆绑起来发卖出去，她们最后的下场必定比现在还不如。

瑾娘心思电转，翩翩这时候也想明白了。小姑娘不再纠结自己牵连了，就说“回我再找柯柯玩耍，再对她道歉。”毕竟事还是因自己而出，万隆公主惩罚柯柯身边的下虽然有她自己的考量，但那些多少还是受了自己的牵连，那她必须给柯柯一个代。

瑾娘闻言说了声“好”。

翩翩又皱着眉想了片刻，“嫂嫂，我这事既然已经尘埃落定，就不要告诉母亲了。她老家上了年纪，我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瑾娘拍了拍翩翩的胳膊，“都听你的。你身边的梧桐和秋月，需不需要嫂嫂帮你敲打敲打？”

翩翩摇摇，“我自己来吧，想来即便我不说，她们两个也不会将这事儿传出去。她们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只有我好了，她们才能好，我觉得她们不会故意去败坏我的名声。更何况，……梧桐到底跟了我许多年，我也信她的为。秋雨么，噗嗤，她就记着吃。别的七八糟的事，且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呢。”

“这就好。”

今天姑侄三个依旧在翠柏苑用了午膳才离去。

小鱼儿是住在翠柏苑的，但是午休时间她总喜欢跑到翩翩和长乐那里，去蹭她们的床。

虽然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她那是哄小姑姑和姐姐睡觉。但实际上么，谁还不知道她心中那点小九九？

这次吃完午饭，小鱼儿依旧拉着长乐和翩翩的手往外走。

等出了翠柏苑的大门，小鱼儿黑漆漆的眼珠子就转开了。

她小家家，好奇心却重，特别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