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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非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老胡，上面有什么新任务？”
胡国华：“总部来电，要我们除掉金占霖！”
高非点点
：“这个铁杆汉
，
也该到他了。不过，他现在学习李士群，几乎从不迈出76号半步，家又是住在华村，咱们很难找到动手的机会。”
“电文上说，已经通知了我方潜伏
员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高非心想，让厉先杰引出金占霖，虽然也不是那么太容易，起码可以试一试。他只是有些怪，昨天还见到了厉先杰，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件事？
“也好，那我就等待潜伏员通知我。”胡国华不知道厉先杰的身份，高非也没打算告诉他。
胡国华：“潜伏员如果成功引出金占霖，他会通过总部联络我，你最近一段时间要勤从我门
路过才行，以确保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这他这么一说，高非恍然大悟，原来胡国华说的潜伏员并不是厉先杰，而是另有其！
胡国华：“高队长，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夏菊的。”
“夏菊？她怎么了？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去重庆的路上。”
看着胡国华凝重的表
，高非已经隐约感觉到不妙。
“总部的电文上说，浙江军统站派了两个接到夏菊之后，在三江附近遇到临时检查关卡，三言两语就露出
绽，急之下，他们就开车闯关。”
高非腾的站起身：“然后呢？”
“然后……他们在逃到江边的时候，被追上来的军警
枪打
了车胎，轿车在高速中失去控制，冲进了江里！当天晚上已经打捞出来两具尸体，是浙江军统站那两。”
“那夏菊呢？”
“暂时还没有找到夏小姐，但是恐怕是……凶多吉少。”
高非沉默了一会，突然发：“遇到临检就能露出绽？他们到底是他妈的特工还是大兵？”
“据说这两都是新，经验上肯定是有欠缺。”
“派两个新去做这种工作，浙江站没了吗？”
“他们走的那条路，平时很少有临检，去到时候还是畅通无阻，没想到……”
高非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又要陷
混：“总部怎么说？没有让浙江站派沿江找一找吗？”
“浙江站毛万里站长不同意继续寻找夏菊，他担心敌会留下眼线在三江附近监视，而且夏菊十有八九已经牺牲。浙江站已经因为这件事损失了两个，为了一个低级别报员不值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总部同意了？”
“……是，原则上同意了。”
高非颓然坐在椅子上，把脸
埋在双手里，徒劳的扯着自己的发。他千算万算，每一步都算到，就是没有算到会在宁波出了问题！
他之所以同意总部的安排走水路，是因为十六铺码只有一个检查关卡，通过之后再无阻碍。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走太仓，虽然公路的关卡多，但是只要小心一点，还是有希望混过去。
现在再想这些事，只能是徒增悔恨，说什么都晚了，大错已经铸成，自己身在上海已是无力回天！
从联络点出来，高非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虽然还没有夏菊遇难的确切消息，但是三江水流湍急，两个大男都丢了
命，何况是一个弱
子。
“高先生，一凡先生在福源茶馆等您。”络腮胡在高非身侧低声说道。
高非心里吃了一惊，居然被走近身侧都没察觉，如果对方是敌的话，一刀就要了自己的命。络腮胡并没有走远，上戴着一个大
帽，像是一个苦力的打扮，蹲在街边不起眼的角落里。
福源茶馆就在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高非迈步走进去，冯一凡独自坐在靠窗户的桌位，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街上过往的行。
高非走过去坐下，看了一眼冯一凡，说道：“冯先生也是刚进来吧？”
“你怎么哪看出来的？”冯一凡有些好，因为他确实是才坐下没有两分钟。
“身为一名特工，除了要勤于思考，还要具备观察能力。虽然你的面前已经沏好了一壶茶，但是你的嘴唇现在还是
的，这说明茶是刚刚沏好，水温太烫，还需要晾一会才能喝。”
“高队长这样的特工，真是难得一见。真是可惜呀……”
“可惜没有加贵党？冯先生今天还是对我进行策反？哦，对，你们称为做思想工作。”
“说实话，我已经派找了你好几天，就是希望你能听一听我的肺腑之言。我对高队长一直非常仰慕，古话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你真的就从没考虑过加我党……”
高非望着窗外有些走，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子从窗前经过，从身材和侧脸上看，她和夏菊竟然有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