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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非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扶着窗框，望着窗外依旧没有停歇的大雨，久久的沉默着。
厉先杰坐在沙发上，摆弄手里的一支钢笔，说道：“……高非，要我说可以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今天能这么做，也算对得起尹平了，消消气吧。”
高非：“在
伪时期，他跟着我出生
死近十年，刺杀上海维持会秘书长冯劲夫那次，如果没有尹平替我挡子弹，我恐怕都没机会站在这跟你说话！你觉得我这样做就算对得起他？”
厉先杰一摊手，说道：“那你还想怎样？真要毙了曾润泽？”
正在这时候，一辆灰色轿车驶院子里，缓缓停在楼门
，后车门打开，马超群撑着一把雨伞走下车。
轿车随即驶停车场，又过了一会，司机班的老余在
上搭着衣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楼里。
高非转过身，说道：“我毙了他不应该吗？”
厉先杰：“应该，没
说不应该！但是你得容我审讯完了再说吧？你给我两天时间，要是曾润泽死不开，随便你怎么着都行！”
高非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说道：“站长怎么说？”
厉先杰：“站长还能说什么？说你重
重义，反正是夸了你一通。”
高非：“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尹平这件事，他准备怎么办？”
厉先杰：“今天一早，站长就已经向总部申请追授嘉奖，优厚抚恤尹平的家，这些事你就不用
心了。”
高非仰靠在椅子上，说道：“行了，你去审讯吧，让我一个静一静！”
“还审讯个
，曾润泽让你打的浑身是血，现在在医务室治伤呢，明天再说吧！”说完，厉先杰推门走出去。
高非沉思了一会，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喂，十组吗？我是高非，让马超群听电话。”
不一会，电话里传来马超群的声音：“处长，您有什么吩咐？”
高非：“我刚才看见你才回来，去哪了？”
马超群：“呃，我刚才回家一趟，办了一点……私事。”
高非：“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使用站里的车去办私事？你认为这样合适吗？”
马超群：“处长，对不起。因为孩子生病，外面又下着大雨，我太太她一个照顾不了。所以，我这才回去把孩子送医院……我保证下次不再发生类似事。”
高非：“我没那么不近，只是不要让外看见，免得说我们行动处的公器私用！”
马超群：“我明白。”
高非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你下午带去一趟圣约翰大学，线报说有几个学生成立了一个‘上海青年联盟’，去查一查是什么
质的组织！”
马超群：“是！”
其实高非早已经知道了，所谓‘上海青年联盟’是三青团在学校内组织的右翼社团。
他放下电话，出了门来到一楼，信步走进司机班的休息室。十几个司机正在闲聊，见高非走进来，纷纷站起身。
司机班的刘班长上前一步，说道：“高处长，您是要用车吗？”
高非看了看屋子里的凌
，说道：“每次站里卫生检查，司机班都是最后一名，这么多没事
的时候，就不能打扫一下，非要每月在你们薪水里扣几千块才舒服？”
刘班长：“从这个月起，司机班设立了卫生
值员，每天都会彻底打扫一遍。”
高非皱着眉，说道：“那怎么还弄得这么？”
刘班长：“今天的值员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打扫……我这就让他收拾。”
那个叫老余的司机赶忙拿起抹布，作势就要擦桌子。
高非：“收拾卫生不差这一时！今天站里没有任务，你去哪了才回来？”
老余恭声回答道：“马组长的孩子生病了，让我帮他太太送孩子去医院。”
高非转身刚要走，忽然觉得不对，问道：“马超群让你帮着送孩子去医院？他自己没去吗？”
老余：“马组长在汇华饭店就下了车，我把马太太和孩子送去医院后，再回来接的他。”
高非：“以后凡是这种私事用车，一定要事先请示！”
老余：“回来的路上，马组长自己掏钱加满了油。”
“没事了，活吧。”高非转身走出去。
等到高非走远，一个司机不解的说道：“高处长怎么连收拾卫生这种琐事都过问？”
老余：“尹组长死了，他的气儿不顺，没看见把那个共党打的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刘班长轻咳了一声，说道：“这几天大家都小心点，尽量别惹到他。”
老余：“班长，你说咱们谁敢惹高处长？是他自己要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