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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听高非讲完了事
经过,冯一凡沉思片刻,缓缓的说道:“上海滩从来不缺浑水摸鱼的家伙!”
高非:“你是说……他只是单纯的敲诈勒索?”
冯一凡点点
,说道:“汪伪时期,一个在赌场输红眼的痞子,穷急生疯,他给市政厅十个官员分别寄去一封信,内容都一样,只有七个字,‘你的事我都知道’!然后索要钱财。”
高非知道他说的那件事,十个官员有六个
按照痞子留下的地址,悄悄把钱送了过去,所谓花钱消灾就是这个意思。
本来一切都很圆满,但是那个痞子事后太过张扬,整天胡吃海塞穿金戴银,一副
发户嘴脸,很快就被警察局的眼线盯上。
最后事
因此而败露,因为诈骗金额巨大,勒索他
钱财的痞子被拉到大街上,当众执行了枪决。
这件案子在当时轰动一时,老百姓私下都在谈论,那些政府官员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男盗
娼。
有
感叹道,科长以上级别的官员,拉出去枪毙然后再调查本
,绝不会错杀一个好
!
高非摇了摇
,说道:“我觉得这次和以往不同,不太像是敲诈勒索。”
冯一凡皱着眉说道:“你认为他确实知道你的身份?”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无论真伪,我都要把这个
找出来,要不然整天提心吊胆,工作也没法开展了!”
“好!需要
手的话,我派
支援你!”
“我牵涉其中,最好不要太多
参与这件事。”
“那这样吧,我亲自去!”
“那最好了……我肯定是脱不开身,他一定在暗处盯着我,只能靠你在外围找到他!”
“怎么找?”
“那个电话亭我去看过,四面都有玻璃,就是说哪一个方向都能看见里面的
况,我亲自体验了一下,永安百货二楼是最佳观测点,那里也恰好有一部公用电话!”
冯一凡想了想,说道:“只要在四点钟有
去打电话,基本就可以确定是他!”
“对,然后盯紧他就行,剩下的事
给我来办。”
“我派
直接除掉他不是更好吗?”
“不行!万一他是敌
派来试探我,你们一动手,会让我陷
更大的嫌疑!只有我自己去处理,无论是抓他还是杀他,都符合常理!”
“……好!就按你说的办!”
…………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高非拎着一个手提箱,准时出现在永安百货对面的电话亭里。
“铃铃铃铃铃铃!”电话响起。
高非拿起电话:“喂?”
电话另一端是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是高先生吗?”
“是我。你是谁?”
“我是被你们害惨的
!”
“你故意哑着嗓子,是怕我听出你的声音,我们认识?”
“认不认识不重要,你是共产党,而我恰好知道这件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搞错了,我不是共产党。”
“高先生,您这样不好,如果让我失去耐心,就会到保密局告发你,到时候会是什么后果,你真的想尝试一下吗?”
“这位先生,我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你?”
“哼,得罪?难怪都叫你们匪,真是和土匪一样……咳咳咳咳……咳咳……”
电话里的
忽然咳嗽起来,相比较普通
,高非有着超强的记忆力,他突然想起那个可疑的乞丐,他们是同一个
!
咳嗽了好一会儿,对面总算平息下里,声音含糊不清的说道:“咳咳,这也是,咳咳,被你们害的……不说废话了,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怎么
给你?”
“你立刻到苏州河,东南角有一个凉亭,进去右手第三石凳下面有一张字条,你只管照做就行了。”
“好。”
高非撂下电话,出了电话亭,开车赶奔苏州河。
他不敢肯定自己判断的是否准确,如果那个
没有在永安百货二楼打电话,冯一凡就会扑空,所以到目前为止,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苏州河两岸有很多供游
休息的凉亭,有些甚至有上百年的历史,从满清时期,每年都有
捐钱出资加以修缮,这些东西被上海
当做文物一样看待。
东南角那处凉亭是满清道光年间建造,用上好的松木建造而成,虽然历经数百年风雨侵袭,因为维护得当,迄今为止依然巍峨矗立。
凉亭里第三个石凳下面,果然用石子压着一张字条,旁边还放着一根绳子。
高非心里一动,这里并不偏僻,如果早早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