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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嘿了一声，“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工厂当然也得有工厂的制度，他们凭什么闹？再说了，有罚有赏，又不是欺负他们，
得好能多拿钱，不好扣钱，这样真心实事的
有钱赚，得更起劲，老油条偷
耍滑，只能少拿钱，讲理的不能再讲理，别说吵到镇上，哪怕吵到燕京去，也是这个理儿，你说对不对？工厂不能等员工主动工作，而是应该想办法让他们有工作动力。”
听他这一分析，小慧觉得在理，先前她和老陆都被众名义上是国企员工的身份唬住了，根本没想到这层，确实，凭啥好好活的和不认真工作一个待遇？她扪心自问，换自己是努力工作的，瞧见别玩一天十块钱，自己拼死拼活也十块钱，还有工作动力吗？
肯定没有。
道理很简单，只是身在局中不能自省，王强这番话宛如及时雨点醒了小慧。
王强继续说道：“奖罚制度只是其中一部分，现代化管理制度包括行政管理职能、宏观和行业管理职能与企业经营职能分开……”
他把自己懂得都说了出来，例如管理科学、经营管理、组织制度等等，虽然很多地方不详细，但应付如今的金工机械厂足以。
小慧越听越两眼放光，当听到王强最后谈到那么去管理能让工厂效益增加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时候，她小心脏都噗通噗通在跳，捡到宝了，这一次捡到宝了，看向王强的眼变得有点不一样，先前建议老陆做金属针布，这个建议好是好，可还看不出成效，但是现代化管理制度听上去不同，明显是能立刻让工厂产生改变的好东西，甚至有那么一秒钟，她心里都有种错觉，王强该不是老天派给她和老陆的福星吧？
刚说完，门咔嚓一声响起，陆大海骂骂咧咧走进来，“狗
的老甄，我真想一脚踹死他。”
王强抬
看去，见陆老板手里拿着一藏青色
士皮包。
小慧赶忙追问道：“他又偷懒了？”
“何止是偷懒。”陆大海恨恨地关上门，“我跑下去的时候，他坐在机器旁边喝茶看报纸，比我像老板！”骂了两句，他从皮包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六七张蓝花花票子，又摸了一张绿色五十块，递给王强，“小伙子，这里七百五十块，你点点。”
终于拿到钱了。
王强略带激动接过钱，数了一下，正正好好七百五十块，他赶紧攥成一团，往兜里一塞，起身弯腰把王八从铅桶里拿出来，“给您放哪？”
陆大海跑到办公桌底下抽出一只
色面盆，“放这。”他本来心
不太好，看到王强把王八放进去之后，客气道：“我这还有点事不能招呼你，下次有王八继续送过来。”
“得嘞，那我告辞了。”王强拎起提桶往外走。
小慧急忙问道：“哎，慢着慢着，你叫什么？”
王强都走到门
了，回笑道：“王强。”
门被带了上去。
等到王强一走，陆大海便酸溜溜吃味，直呼老婆名字，道：“秦小慧，你问家名字嘛？”
秦小慧聪明，一听老陆这话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不乐意道：“你瞎想什么呢？”
陆大海快四十的，老婆才二十四岁，年轻貌美，他本来就挺紧张，又看到主动问王强名字，心里别提多膈应，“那你无缘无故问家叫啥？”
“你疑心病怎么这么重？”秦小慧柔弱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说气话道：“我真要背着你嘛，还会当你面问他名字？说句不好听，我真要对不起你，你一天到晚忙厂里事能看得住？陆大海，我告诉你，如果你再用这种态度，我就真给你戴顶绿帽子！”她气得小脸通红，双手都在发抖，现在不像后来，十分注重自己名节，即便到了21世纪，哪个听到自己丈夫怀疑不贞，也得生气。
陆大海怂了，赶紧上前抱住她，哄道：“别生气呀，我随问问，你这么大反应嘛？”
秦小慧哼了一声，挣开他双臂，不想被抱，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着脸不说话。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陆大海好话说尽，举着右手发誓，“我陆大海保证以后都不怀疑秦小慧，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秦小慧还是不搭理他。
没办法之下的陆大海连哄带骗了好一会。
心软，好半响，秦小慧才不耐烦挥挥手，“别吵，烦死了。”
“好好好，我不吵。”陆大海笑呵呵道。
“你刚不是问我为什么问他叫什么名字吗？”秦小慧主动提及道。
陆大海赶紧替自己圆了一句，“你不说也没事，我相信你。”话是这样说，如果秦小慧真不说，估计他今晚别想睡好觉。
“又没什么见不得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秦小慧白了眼，把刚才和王强谈奖罚制度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本来心里还有点疙瘩的陆大海，听着老婆的话，眼睛里慢慢透露出一丝色彩，当秦小慧复述王强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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