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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问，带着镣铐的双手将竹勺伸
酒罐打上一杯一饮而尽。
“我们在盘问你，注意身份！”门
的燕子立刻表现了不悦。
“我就是在回答你们的问题，但为了让你们能听懂也请配合我一下吧？对了，顺带说说读了几年私塾？”路桥询问道。
“二十三了，没读过私塾。十八的时候当的捕快，衙门缺个看户籍的，我这才在师爷手里学了三年，之后有所成就来了这。”三哥先开了。
见三哥开，小六自然也开道：“十八了，记得是六岁私塾。国考落榜，来年武举又落榜，靠关系来了县衙。”
两位审路桥的都说了，站在门跑腿的燕子也开道：“我十六了，才来的衙门，当捕快，从小帮着阿爹种田，有把子力气，不识字。”
“成，也算是有个数据对比，大家的都不太一样，那么我说说我的。”路桥说完又喝了一。
“你这是酒？你们怎么给犯
喝酒？”后来的燕子此时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解。
“能问出点什么才重要，管他喝的是什么，总比他几个时辰不说话要强。”三哥解释道。
路桥点着脑袋：“那么我说说我？我父亲是个姓王的落魄书生，可能有那么一点才华，但赶考是没机会了。镇上做酱园生意的路员外想选个金
婿，镇上只要是还未娶妻的都去了。”
“事
成了？路员外家的小姐就是你妈，姓王的落魄书生？你姓路，可你父亲姓王？”燕子询问道。
“听话听一半，听不出来是赘。”三哥拍了怕小六的脑袋。
“员外开明，让小姐自己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看上了我父亲。我出生之后不久家道中落，姥爷想我把做酱的本事学去，别说我们家的酱油拌饭加猪油是真的好吃，确实如果老老实实走正道说不定能复兴家业。可我父亲却想让我试试，看看能不能金科高举。”路桥再度解释。
“显然是没有对吧？不然你早在朝为官了。”燕子反应过来。
路桥点着脑袋：“没错，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不过读书也给了我不少好处。我从三岁开始就被父亲让我读书，但姥爷就会偷偷告诉我怎么做生意。因为看了书，所以一直以来心里都是士农工商，除了朝当官，就是当兵，其次就是种田、务工，而商是最贱的。这就是书里的知识，也是父亲的想法。若不是父亲哪
都占不到，也不会赘不是？”
几位听着居然点起了。
路桥再度长叹一声：“我们路家的泡菜酱油忽然就不吃香了，愿意也很简单。无商不
，可我姥爷确实不是商。最好的大豆出最好的酱油，新鲜的蔬菜泡成泡菜。靠着本分积攒下来的生意，确实富裕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被商
下去了，再也没有起来。”
“赢不了家？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吧？”小六的手里的笔记一刻没停。
“老百姓就不知道什么好什么坏吗？还是说你姥爷的好只是你自己想的？”三哥不解地摘下了帽子挠着。
路桥冷笑着：“一个馒两个铜板，用的是
面活水。老板有心卖这个价，吃得都说香。一条街就这一家店，把持着品质以为自己能吃一辈子。这时候隔壁开了一家，馊面脏水，馒出来都是脏不拉几的。但送上齁咸的榨菜，再一个个铜板两个。平老百姓，早上就想着吃饱，怎么选？四个铜板吃两个白面馒，还是一个铜板吃两个脏馒还能配着咸菜。当然大部分嘴里都喊着，我肯定吃好的。但事实呢？”
“是啊，我一定吃好的。”燕子大喊道。
“未必，吃好的一个月要花一百二十个铜板吃早餐。另一个三十铜板就搞定了，你们自己扪心自问。”三哥发现了里面的问题。
小六此时点着脑袋：“持家最重要，活的老爷们或许会给自己买两个铜板一个的白面馒。但一家不止自己一个吃饭，一家三加上老爹老娘。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喊，所以吃得差又如何？恨不得一个馒掰细碎泡水一家吃。”
小六说到这里擦了擦眼泪，老三和燕子也就明白这是小六的心声。
小六家贫，怕不是这些年也是怎么过来的。但也就是怎么过来的况下，还有钱让其六岁读私塾。当然也明白，只为了山
变凤凰。金榜题名可就代表着光宗耀祖，但其实没那么容易。
先不说一年考试有百万学子，但状元、榜眼、探花选上的不过百。里的水怕是更
，落榜还能来年再考的有几？
这小六不是就来当了捕快，负责了文卷的记录。
三哥大喊道：“别哭了，问话呢。”
小六强行眨
着眼睛，让眼泪倒流再度开道：“你继续说吧。”
路桥又是一酒，之后缓缓道来：“就跟这位六哥说的一样，大多数为了吃饱愿选一个铜板两个脏馒配咸菜。所以商那边满为患，天天都是长龙。老实就想着，自己两个铜板一个已经够便宜了，对方哪来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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