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节 问答

看着许岩连喝几杯面不改色，这下到文修之苦脸了，他赶紧说：“来来，我们先吃点菜，慢慢聊，先尝尝这土豆丝——对了，老弟，看你这身形和眼，没有十来年练武的苦功夫，下不来吧？”

许岩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文修之在说什么？自己在练武？还练了好多年？搞错没有？自己这运动经，连跳个一米竿都常常跳不过，还练武？

“文哥，我没练过武，这辈子都没练过。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文修之很自然地展颜笑道：“那是我看走眼了。不过看许岩你的眼，像是个练家子咧——你真没练过武？那气功，你总该练过吧？我听遥雨说，当初你救我家老爷子，好像就是发功救咧！”

许岩含糊地解释道：“哦，文哥你说的是这个啊？我是没练过武，不过我读小学时候曾遇到个老，教我练一种呼吸术，我也不懂什么回事，但还是一直坚持着练下来了，虽然没什么大效果，但练了感觉还是很提的。”

“哦，这就是了，这真是高手在民间啊——那老，现在还在吗？”

“他啊？那老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不过他经常在我们小学那边晃，拣点烂废旧什么的，叫啥名字大家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废旧老’。我小学毕业以后搬过两次家，后来就一直没见过那老了——听有的同学说，他早死了。”

又是死无对证。

文修之偷眼瞄了许岩几眼，看着许岩一脸坦，他倒也搞不清楚了。这年青到底是说谎还是说真话——呃，无所谓了，就切当他是说真话吧。

文修之顺手举起杯子，又跟许岩碰了一杯，或许是因为债多不愁。或许是因为麻木了，许岩这次压根都没推辞，很痛快地一饮尽了。

许岩整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尽管他修炼小有所成，但吃饭是一种心理惯来着，到饭点了。就算不饿也想吃的。他风卷残云地把餐桌扫了一番。

文修之一直在跟他聊天，但许岩吃得正欢，也没多少工夫来搭理文修之，只能嘴里“呜呜”地回应他，这样搞了一阵。文修之倒是先灰心了，他拿着筷子，沉吟着不说话，仿佛有着很的心事。

文修之喋喋不休地说话，许岩还不怎么在意他，但他这样沉默起来，许岩反倒好了，他搁下了碗筷。问道：“文哥，您好像有些烦心的事？”

“唉，还不是工作上那些事？上催得一天比一天紧。我们这么几百号，在全国各地这么到处转，折腾了好几个月，钱跟流水一般花销着，时间也一天天过去了，调查却是毫无进展——岩老弟。不瞒你说，作为负责。文哥我的压力很大啊！这个联合专案组再拖上一两个月再没结果，上只怕就要换了。到时候。老哥我只怕要挨去哪里坐冷板凳了。”

几杯烧酒下肚，许岩看文修之也觉得亲近了很多：“怎么能这样呢？上的领导也太不讲道理了，这么复杂的案件，要追查彻底，哪是这么容易的？”

“唉，老弟，部队上的事，就是这样的，上不会跟你啰啰嗦嗦讲道理，你把事办成了，了案，那你就是功臣，立功嘉奖晋升提拔都没问题；不了案，不管什么原因，你就是无能，就是废材，一边呆着去吧。尤其是这次，这个专案组是中央首长关注的，上特别重视。如果老哥我这趟失败了，只怕这个冷板凳要坐到天荒地老，这辈子也未必能翻过身来了——我这辈子的前途，只怕也就这样了。”

文修之叹着气，开始时候，他说这个只是想引起许岩的同，但说着说着，他渐渐也进了绪，真的为自己的处境开始担忧起来了：是啊，专案组成立以来，抽*报部、国安和公安各部门的菁英力量数百，奔走于全国各地搞调查和做实验，光是花掉的经费就快二十个亿了，这么大的力财力投，若是最后真的一无所获的话，自己的下场就算不是一辈子的冷板凳只怕也好不到哪去吧？

就算上面看在自己老爹的面子上不会给自己什么处分，但将来，自己也别想得什么重用机会了——就像自己说的，这辈子自己也就是个大校了，那颗代表将军的金星怕是此生与自己无缘了。

看到文修之垂丧气的样子，许岩也动了恻隐之心。他说：“文哥，这件事，根本怪不得你们的。发生的那些怪案，根本就不是为的，你们专案组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听得许岩这么说，文修之心中狂喜：这小子果然是知道原因的！

他不敢抬看许岩，怕被许岩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激动。他装着喝醉酒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含糊不清地嚷道：“不是为的？岩老弟，你这是胡说吧。不是为的，难道这还是自然的不成的？”

许岩认真地想了一阵，点道：“文哥，您还真说对了。最近发生的这些怪案，你就不妨把它们当做自然灾难就行了，就像地震、台风、海啸一样，这些东西真的没原因可说的。就算有原因，这也不是我们类可以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