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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光送去了，这皮毛我泡好了，等明儿你自己来打理，到时候可别再让我拿笔杆子敲你脑袋。”
“师父，您学手艺有没有遇到瓶颈的时候？”
“瓶颈？呵呵，
个瓶颈。”张来福抽出一支新烟，猛击两
，火星对接，夹在上手，“水到渠成的东西，都是熟能生巧，瓶颈这个说法，那是你自己不想更进一步了，瞎扯出来的。”
他伸出那只枯瘦的手指，“你看我这关节，当年在笔厂的时候，关节都磨出血了，怎么办？咬牙，那白布条包裹着，天黑了，点着蜡，都要车出满意的笔杆来，连做梦都是车笔杆。我们那一帮学徒，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没办法啊，笔厂一月就八十块，外
哪有这么稳的收
？”
“看来是我阅历太浅了。”
“嘁，你有个阅历，我像你这样的年纪，哪有想这么多弯弯绕，埋就是
。”
钟岳笑了笑，“师父，明天我想去一趟山上。”
“上山？做什么？”
“练字。”
张来福
吸一烟，“要不要我同你一道上山？”
“不用了，我想静一静。”
“小心点，山里不是闹着玩的。”
钟岳点了点，“就在小荷山，也不去山老林。”
“恩，你放心去。记得离近点，别傻乎乎的，往老林里走。”
“小荷山，大点地方，不会有事的。”
张来福起身，叹气道：“好久没这么
心了，我去给你弄点腊
还有馒。”
在白炽灯下，张来福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