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家娇娥

南昭一手端着酒壶，抬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搭在膝盖处：“你见过长十余尺的的树可活活扭的弯曲？”

南羌拧眉，不明白南昭所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南昭道：“长粗的树不易折，秉不易改。”

南昭顿了顿：“织儿沉稳聪慧，待有失规矩的隐忍，并非柔弱。倒是你，成上蹿下跳。”

南羌忽而想到一些什么，“阿姐，祖母说等父王回来要我去军中磨磨子是真的吗？”

“军中军法森严，祖母怎么会让你去军中胡闹。你这子，要是再不收敛，将你关在府中底下水房，好好反省反省。”

南羌后脊梁发寒，眼里微微依旧笑意盈盈。

南家水房是西北院地窖改成，内通水井，水房二丈高，水至半丈有余。

据说七尺高的男儿，进水房水也淹没到肩膀。下去后，只能困在水中，没有处。

南家有训，若南家子嗣有忤逆不孝者，枉顾律法者，滥杀无辜者……十罪犯其一，按罪轻重罚押进水房时，重罪的，可关在水房数月，要是数月后，还有命出来，那便是造化。

府中水房，是当初老南淮王爷建的，为的就是警醒子孙后代。

南家水房建立后，南家子孙孝顺，一直无踏足，但凡听水房二字都不由生寒。

南昭见南羌不说话，面色稍稍舒缓：“辛家的公子与织儿从小好，你这回大闹县的生辰宴，织儿与那辛家公子也就难堪。”

南羌迟疑片刻：“那辛家的浑小子，论文胜不过织儿，论武胜不过我，又偏偏什么都一昧听他母亲勉音县主的，这样的有什么好。这小子功利心太强，织儿也不见得与他有好，不过是能在诗词说上几句话。”

南羌低，有些愤懑：“何况织儿打小长得好看，那辛家的浑小子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那，我听有戏笑勉音县主，说织儿后与她小儿结亲，与我南淮王府便是亲家，那勉音县主闻言就发怒，说织儿是没有名分的丫，配不上她家小儿，言语里字字句句都是嫌弃。她还有脸嫌？”

南羌昂喝了一壶酒。

南昭面色渐渐沉了下去，语气有些寒意：“勉音县主当真这么说？”

南羌喝了一酒，桃腮泛红。

“她区区县主，成称自己是荣王嫡亲孙，我大周谁不知晓，那荣王除了儿子多，这品德功勋样样都没有。这孙儿孙遍地都是，她也有脸看不上我南淮王府。”

南昭将手中酒拿了下来，看南羌脸上还有些未消去的怒意。

南昭道：“我已经禀告祖母，吩咐府中下，后勉音县主辛家的宴邀，要不是公事，那一并回绝了。”

南羌忽而笑道：“还是阿姐疼我们。”

一阵凉风吹，阵阵瑞香散房中。

随着轻微关门声，一浅绿衣袂跨门道，进内室。

南羌托着下颚，见灵苏手上捧着册子进房内。

灵苏推门进时就闻到一阵桃花酒香，看南羌吃酒吃得有些面红，下意识看了一眼南昭。

见南昭神色，将册子放在桌面。不动声色轻轻关了门。

“阿姐，你说灵苏这丫身手怎么比我还好。阿姐是不是偷偷私下教她不教我。”

南羌脑中晃着灵苏娇小凹凸有致身影，这么娇小的，她却每回都被她钳制住。

“你真想学？”

南羌拨鼓一样摇着，咬了咬薄唇，指着那放在桌面上的册子：

“阿姐，这是什么？”

“阿爹想在军中组成一支骁骑兵，这是选名单。”南昭面无神色。

南羌咧嘴，笑的意味长：“阿姐，你知不知道母妃要父王在军中替你选夫婿的事，我看着并非是什么骁骑兵名单，而是阿姐选夫君的名单啊。”

南昭扒开南羌搭在肩上的小手：“吃酒吃醉了就回去歇着，别在这说胡话。”

“我哪有胡说。阿姐总不是真不嫁了吧。”

“祖母说，南家子若是遇不上如意郎君，不嫁也无妨。”南昭剑眉舒展，语态轻快。

南羌一双清眸倏尔变得狡诈：“那阿姐心中的如意郎君，是怎样的？”

南昭凝着从窗外打进来的银白月色，窗台下茶几着一朵白花。

“自然是有鸿鹄之志，胸怀远策，纵铁马金戈，长驱沙场，能有一敌万军之勇，又有纵横捭阖之术，不失忠义之志的男儿。”

南羌蹙眉：“这样的男儿真的有吗？”

倏尔南羌点了点：“父王便好像是如此。这样的男儿，阿姐，大周怕是难寻第二了。”

随后南羌又罢了罢手：“父王好像也比不上阿姐所说的那样。”

南昭秀眉扬了扬：“寻不到，那我就成为那样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