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还喜欢耍嘴皮子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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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留一命。

“这……”

从未见过这般小心卑微的洛蔷薇，宋七瞬间忘了如何答话儿，但也刚好在下一刻，墨时澈开道：

“开始录供。”

他那略带烦躁意味的命令刚落，宋七便条件反看了眼洛蔷薇，随后赶紧去将笔墨纸观摆到书桌上。

他是看明白了。

老大这是要生气的前奏。

这时候不该搭理的她还是不搭理的好，免得被牵扯到。

“可是怡红院花魁苏秋月，在这数十宗杀案子里，你可去过这些地方？若是去过之前为何隐报？

最后，说说你今夜为何来此处？动机是什么？”

等有捕快把早就调好的资料转向苏秋月那边，宋七又认真道：“请依次回答。”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就在宋七以为面前子会多做反驳的时候，就见她抬起了漂亮眸子直直的盯着洛蔷薇。

似乎有水汽缓缓浮现，其中蕴含着些其他难以看懂的绪，她问:

“是你对不对?是你带他们来捉我的?”

很平静的两个问题却犹如平地一声雷，把众捕快雷得里外焦，脑海中就冒出了一句话。

洛蔷薇与她同伙？

连墨时澈都不易察觉得皱了皱眉，但不同的是，他从到尾看的都只有洛蔷薇，在苏秋月话落后，她神明显错愕。

“不是。”

很无力不知如何说的两个字从中艰难蹦出，洛蔷薇下意识错开面前子的视线，指尖微卷缩。

向来粗神经，不怕事儿，偶尔还喜欢耍嘴皮子功夫的她，天荒一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今晚为何出现。

脑子成了一团儿浆糊。

她自闻不是什么正义士，做不到把自己好友送进牢里的举动，可偏偏这些案子里牵扯到洛莉莉，她的养母。

“不是你的杀对不对……”

到底还是重新对上那双带着水汽的丹凤眼，洛蔷薇小小吸了气，努力平复心：

“今晚的事，是巧合？”

借都快给苏秋月找好了，可偏偏那两句话是泄露了今夜之事她有参与的。

“巧合?”

像是突然间被什么刺激到了，苏秋月半点没有往那般乖巧可的模样，低低的嘲讽笑了一声:

“若你认为是巧合，那为何还会让他们抓我呢?是为了脱身?

噢对了……你之前是被当成嫌疑犯关押起来的。为了自己，当然是得想方设法的把我找出来。“

自问自答的一番话儿，完全是没有给自己留半点余地的了。

空气陷了死一般的寂静，洛蔷薇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眼眶却是逐渐泛红，她艰难的挤出一句

“是你……杀了她吗?为什么?”

明明很抗拒听到回答，但视线却无论如何都转移不了，就这死死地盯着面前绪比她还不稳的子，听她嘲笑道：

“她坏事做尽，我为何不能杀她?”

苏秋月是清楚洛蔷薇中的“她”是指洛莉莉，也正因为她提到了她，她眼神中的恨意才越发明显，又问:

“你知道当年你离开的时候，她是怎么对我的吗?把我关在房间里任践踏，不给吃，不给喝，到了夜晚。就负责送几个客进来……”

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眼角隐约有泪痕划过，但却还撑着浅笑。

端着那张软萌无害的皮囊，说着那些不堪耳的词汇。

把当年因为帮助洛蔷薇离开平洲村之后所发生的事儿一一道出，详细无比，不曾漏掉洛莉莉给她的各种侮辱。

也说到了所有被杀的死者是当年强占过她的。

只是洛蔷薇越听脸色越难看，仿佛浑身力气随着苏秋月中所言的画面被抽光，她有些不敢再听的捂住耳朵。

可那些话还是一一传她脑中浑浑沌沌的，

到底还是无力的后退数步，但下一刻却被强势扶住，有道熟悉的低沉嗓音随之响起：

“站好!”

后面的话儿洛蔷薇已经逐渐听不清，她只感觉到痛欲裂，关于苏秋月所言的那些不断地在脑海中盘旋着。

挥之不去。

直到眼前视线突然一片漆黑。

……

柔软的金丝蚕被盖住那纤细的身躯，仔仔细细的掩好被角，只露出了个毛茸茸的脑袋，让觉得画面很美好。

只是对方那细如柳时的眉毛紧蹙，脸色近乎苍白，还时不时的微微颤抖几下，彰显着她此刻极为难受痛苦。

拿着药碗的手微微收紧，墨时澈脸色低沉的看向旁边被大半夜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