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废物利用

么？即便这年月缺乏自由恋的土壤，也该让她掌握一定的选择权啊。拉拢某将，自然别有手段，何必要靠着联姻来笼络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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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杨清率兵来至兵部，早有小吏迎上前来，拱手道：“杨中尉请即部，所部兵卒随我前去安置。”

杨清跟这小吏接毕了，便即独自一，迈兵部大堂。兵部掾辛攀并未接见，只命副手出来，核对了杨清的身份之后，指示他：“大司马早有安排，中尉既长安，则当前往军校就学。”

杨清闻言，不禁发愣：“军校又是何处啊？”

要说这“军校”，还是在长安官学建成后不久，裴该与陶侃、郭默、辛攀等商议，新设置的机构，其主要目的，一是便于诸将换和总结战场经验，二是培养中下级将领。

裴该原本就规定，凡队长以上，欲升迁者除上官推荐和计功外，还须识文断字，并且经过考核，不过无论习字还是考核，都在本营内部完成。等到三军大调整、大整训，复设定军衔制以后，裴该就又考虑，或许只有通过集中学习，使自己能够直接影响甚至于掌控中下级军官，才能够真正地避免诸军、旅军阀化倾向，本大都督也才能牢牢地把住统帅权吧。

于是即在长安城内，辟地建立军校，不但有升迁希望的军官都须校作短期培训，其他军官也都要流从学，总结和流过往的经验，并且了解最新的军事技能。别的不说，如具装甲骑、虎蹲炮等新军种，都有什么特，临战之时应当如何与之配合，这都不是将领临时一拍脑门儿就能琢磨出来的事儿啊。

计划拟定后，便任命熊悌之担任军校“校长”。

裴该这也是给了老熊一个合适的去处。大司马三军中，虽多百战良将，终究五指长短不齐，难免有几个拖后腿的——普遍认为，高乐、熊悌之与周晋最劣。不过三的况不尽相同，高乐和熊悌之俱都怯懦，但老熊因势所迫，尚能勉强建功；至于周晋，纯属运气不好……

此前熊悌之自武都郡率部归来，裴该见其军，尚算严整——说明老熊于治军方面，还并不算太过懈怠——但观其，就不禁地皱起了眉。是勇是怯，固然在脸上瞧不出来，但短短数月不见，熊悌之竟然又胖了一圈儿，若说甄随榔槺如熊，则熊悌之简直就是猪了……还不是野猪，是养足了膘待宰的家猪！

裴该当时挠挠下，心说这老熊如今的形貌，却有些眼熟……再一琢磨，对了，是在平阳城内缚住的刘骥！三层下，腹大若怀四胎，这个样子可怎么上战场啊？

固然真正的勇将，都得甄随那般肥满，后世身材匀称的健美先生，其实倒未必能打。但事不可极，腿比旁粗两圈就算到顶了，这肚子比旁整厚一围，两条腿怎么支撑得起？肯定在活动上，和力上，都会受到严重影响啊。而且你瞧老熊的坐骑疲力竭，垂丧气的，多么可怜……

诸将亦每言熊悌之不堪用，但裴该实不便将其彻底投闲置散——终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且“徐州有一熊”的歌谣还在军中传唱，即便夺其兵权，也应该换个不重要的位置，让他可以继续发光发热。

于是便命熊悌之担任军校校长，直属行台司马，负责军校庶务。他若是乐意，也可以挺着肚子去给军官们上上课，缅怀一下自家从前在沟水畔的“丰功伟绩”。

裴该倒不怕熊校长将来桃李满天下，从而尾大不掉，终究老熊没有常公的野心，而他裴大都督也非孙医生，完全对军事一窍不通，即便去军校也只能空话连篇，只是宣讲主义。

至于高乐，益颓唐，尚且不如熊悌之，裴该正在考虑如何安置他，突然间便有机会从天而降——陶瞻又自汉中前来，为周访向长安请求增援。

此际裴该已经彻底打通了与汉中和凉州的联络途径，三方假援助、赏赐之名，实际上大搞易物贸易，可以相当程度弥补关中的不足。不过陶道真此次来，并非请赐军器、马匹，而是希望行台可以派一员将领前往汉中，去协助周访练兵。

此前周士达发兵西进之初，就听说裴该于河桥以寡击众，大胡军主力二十万，不禁顾问陶瞻等，说：“大司马三军，竟然如此强乎？我若有此强军，何愁贼不啊？且即王处仲，也不敢再来谋我矣。”等到夺占了汉中，遣陶瞻北上去联络裴该，以粮食易军械，陶道真返回南郑后，备言大司马三军果然训练有素，士饱马腾。周访就又问了：“然则大司马究竟是如何练成此军的，卿可向乃父探问过了么？”

陶瞻摇，说我倒是问过了，但我爹不肯多说——而且我并不擅长军旅之事，就算我爹肯仔细讲解，也未必能得其髓啊。他建议周访直接写信给陶侃，探问其。

周士达仔细想了一想，微微摇，说：“不可也……”陶侃从前在江南，他的兵马跟我的部队，素质差不太多，他练兵、用兵的手法，我也都很清楚；故此大司马三军之强，必非陶士行之力，而是裴大司马，或者他身边什么高的指点。则练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