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参谋本部的计划

来，只得大募僚属，一多了，自然需要有专门的办公场所，故而内部说起来，才有了“府”名。

郭默说我们已经从长史府得着详细数字了，经过反复核算，根据援军数量而统计出了几个数字——“大都督请看。”

裴该接过纸来，展开来一瞧，果然其上明确标示二郡内各县存粮数，以及运至平阳、闻喜两城，再从平阳、闻喜运至永安、介休之间可能的损耗数，须用力夫数……最终得出几个数字：倘若关中调五千军往援，则不必多发粮秣；若调万军往援，需先向安邑运送一万三千斛谷；调一万五千军往援，则须先运两万八千斛谷……

运粮越多，需要力夫数量也越多，途中吃用，损耗比率将会增大。

裴该心说这才对嘛，参谋部就应该多跟数字打道，把粮食账尽量做细——这正是他建枢部的主要缘由之一。从前计点力夫、粮，都没有专门机构负责，只是由几名参谋笼统核算，自然难免疏漏。如今的枢部，以郭默为掾、杨清为副，其下各级属吏近百，既有士也有武夫，既能算数也会用兵，群策群力，做出的方案自然与从前不同。

就听杨清嘴说：“末将还有一策，后方粮运，可由途中各县戍卒接力完成，尽量少用屯民乃至编户，则既可避免耽误农事，损耗也小。”

倘若从关中直接运粮去安邑，完了空着手回来，总不能不让带足回程的粮吧？而若一段段接力运送，接后返归所属城邑，路途较短，则需要支付的粮也少多了。

裴该想了一想，就说：“若自始至终，皆用同一批运送，方便管理；若分多段，核算为难……”注目杨清：“卿既有此议，可敢负起全责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