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民不可轻也

试陈某之刀！”一刀便朝张豺肩斫下。

张豺急忙半侧过身，觑准来势，将手中骑矛朝上一撩，格开来刀。他觉得双膀巨震，虎似已撕裂，不禁心道：“此好大气力，绝非凡俗……”这念还没闪完，叵料对方刀虽被开，却还有一矛在手，顺势中宫直，从张豺颈下三分捅刺进去，开气管、喉管，裂脊椎，再从脑后直穿出来！

张豺双眼瞪得如同蛋一般大小，一声未吭，便即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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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矛捅死张豺的，自然便是——左刀右矛，纵横陇上十余载的晋军无敌骁将陈安！

且说石虎来得如此之快，也大大出乎刘央、陈安等的预料。原本计划着等到姚弋仲将山南营垒起至八九分，将将完工之时，便驻五六百正兵，复遣一二千正兵于山下平地扎营，以为策应。可成想突然间就接到了姚弋仲的求援急信，计点时，估摸着夹道四垒，连垣墙都还只有半高呢，遑论盖顶完工……

陈安当即向刘央请令，说营垒未完，而贼军奄至，估计小姚守不住；且贼军方大集，他却连策应兵马都没有，一旦被敌咬住，即便想往下撤，难度也相当之大——除非甫遭敌就走，但我看小姚不似那般怯懦之啊。

“为今之计，末将请率轻骑先往接应，然后退永安城，以待将军率主力来援。”

刘央以为然，便将军中七成的轻骑兵——大概三百多骑——全都给陈安，命其先往应援。

陈安昼夜疾驰，来得比姚弋仲预料中还快——他终究久在陇上，善将骑兵。战马不便登山，陈安仗着自己体力好，直接步行快跑便进了营中，打眼一瞧是这种状况，三道堑壕已平两道，他也不禁慌了——以前捕良前驱，冲敌或者攻城的事儿我也过，就从没见过今这般惨状啊！赶紧招呼姚弋仲后撤——“我将骑兵来，可以为卿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