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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
李鸿河说道。
“恨没有意义。”
王天纵摇了摇
，他看着李鸿河愈发苍老的脸庞，眼终于不再平静。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在过去很多年的时间里，李鸿河都是他最亲近的长辈之一。
即便是现在，王天纵仍然清晰的记得当初跟在李鸿河身边学剑的
子。
他们四
，学李氏的剑二十四，学林族的剑二十四，学北海王氏的六道
回...
那是毫无防备的时光，学习的孩子认真刻苦，教导的长辈也不遗余力...
王天纵的
绪混
而恍惚。
面对李天澜，他可以心如止水，因为他是北海王氏的族长，是中洲剑皇。
可面对李鸿河...
他本以为自己一样可以做到冷静淡漠。
可直到站在他面前，王天纵才知道，他仍然是当年那个孩子。
这一刻的他不是剑皇，也不是什么族长。
他只是王天纵。
“你恨我是应该的。”
李鸿河轻声道：“我亏欠北海王氏太多，今你来杀我，也是应该的。”
“我不恨你。”
王天纵看着李鸿河的眼睛：“我很清楚，当年英雄会，幻世和极地联盟联手
侵中洲的那一战，我父亲的重伤和几年后的陨落都与您无关。”
李鸿河默然。
当年那一战，他问心无愧。
北海王氏的老族长重伤， 他自己同样也是重伤。
王天纵不会因为这个去恨他。
李氏和王氏的恩怨，大多是来自于那一战之后。
“错的是我。所有的事都因我而起，我本以为，你前几年就会来找我的。”
李鸿河自嘲一笑。
“李氏和王氏曾经并肩走了数百年，那不是假的。”
王天纵的声音很轻，绪也很真挚：“如果李氏从此不在世的话，当年的事，我也不想去计较了。但是现在不同。”
李鸿河点点，直截了当的问道：“我今会死？”
“会。”
王天纵语气很恭敬，也很坚决。
“天澜和李氏如何？”
李鸿河又问道。
“我今只杀你。”
王天纵语气淡漠。
这话说的很清楚。
他只杀李鸿河。
至于别杀不杀李天澜，他不会管。
李鸿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王天纵。
王天纵的语气平静而柔和：“错了就无法回。李老，您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教育了一个好孙子，却没有教育好您的儿子。”
“如果你是当年的狂徒，你会如何做？”
李鸿河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
王天纵的绪没有丝毫起伏：“也没想过。”
李鸿河嘿嘿笑了笑：“野心...果然能成就一切，也能毁灭一切。”
王天纵沉默不语。
但天地中的剑海却开始轻轻摇颤起来。
剑气肆虐，席卷高空。
“当年的事，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想说，最开始我并不知道。”
李鸿河轻声道：“狂徒从小就有野心，而且他继承了李氏的偏执，你无敌境的时间比他晚了几年，而那段时间，你父亲的身体又是极差，所以他觉得他看到了机会...”
“他想求变，想在中洲一言九鼎...他认为李氏的强大是不可抗拒，李氏也不需要什么共同进退的盟友。”
“所以呢？”
王天纵突然打断了李鸿河的话：“所以他就想吞并吞并北海王氏，甚至将整个北海王氏彻底摧毁，取北海王氏而代之，独占整个东南集团，继而征服整个中洲？”
李鸿河身体一僵。
一直在默默旁观的李天澜也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鸿河和王天纵。
“他当年确实做了很多事，在东南集团内部，李氏和北海王氏的力量对比也开始倾斜，李氏的力量甚至隐约压制了北海王氏，那段时间，你们都在关心你父亲的身体，忽略了对外界的掌控，我执掌东南集团，但大部分时间却都是在盯着太子集团...”
“等我察觉到狂徒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完成了自己的布局，只等着你父亲离世，然后就可以掌控全部。”
王天纵静静的听着，他点了点道：“于是你就将错就错...也对，与北海王氏的义，哪有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李氏重要？”
“我想过要阻止的。”
李鸿河笑的有些凄惨：“但你应该了解狂徒的
子，他有野心，有手段，格偏激，甚至有些极端，等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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