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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纠缠到哪里去？身后事，师父向来是不在乎的。”
秦微白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转移了话题：“如也师兄如何？”
无为大师生前有两位徒弟。
一个是如真，一个是如也。
无为大师消失之后，如真如也都离开了青云寺，如果不是秦微白提前联系了如真的话，他今
也不会来。
“还好。”
如真微笑道：“现在应该在静梵山讲经。”
“那你呢？”
秦微白看着如真问道：“有什么打算？”
“我想继续走走，一切随缘。”
如真微笑不变，他的眼很宁静，但语气却客气的近乎生硬。
秦微白好像是才察觉到这一点，她轻轻叹了
气，缓缓道：“师兄是不是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义父也许就不会...”
“不怪。”
如真打断了秦微白的话：“那是师父自己的选择，只不过你我没有师兄妹的缘分已尽，既如此，不如各自安好。”
他将身边的小盒子
给秦微白，轻声道：“这是属于你的东西，师父走前给我的。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此生我们应该不会在见面了。”
秦微白看着那个古朴陈旧的小盒子。
她知道盒子里是什么。
那是她当年给无为大师的，如今三年过去，又重新回到了她手里。
秦微白没去动那个盒子，而是朝着如真欠了欠身道：“谢过师兄。”
如真摇了摇
，摘下了手腕上的佛珠。
佛珠极为轻巧，一颗颗的珠子晶莹圆润。
如真动作轻柔的将佛珠拆开，将其中一颗最为晶莹的佛珠摘下来，放在了茶几上。
佛珠沿着茶几滚动，落在了秦微白手里。
大厅里开着灯。
灯光照耀在佛珠上，黝黑中带着光泽，犹如墨玉。
“这是...”
秦微白有些疑惑。
“此珠名为替死。”
如真平静道：“这是师祖当年圆寂后烧出来的舍利子，多年来一直保存在师父那里，我当年去天都之前，师父将它给了我，你此去雪国，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侥幸活下来。”
秦微白没有激动。
她只是凝观察着手里的佛珠，轻声道：“替死？”
替死， 总要有
去替才行。
如真沉默不语。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如果不是为了这颗佛珠，当年的无为大师接触孤山青云山的龙脉根茎，未必就不能支撑下去。
替死。
总要有去替。
无为大师说这是天命。
是天命选择了他。
如真不觉得这是对的。
与其说是天命，不如说是
义。
“活下来，做你想做的，这也是师父愿意看到的。”
如真看着秦微白：“你若能活，最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太简单。
简单到如真都知道答案。
这个将所有的一切都倾注到李天澜身上的
子，若是能活，自然是想跟李天澜厮守终生。
可秦微白的眼却有些迷茫。
佛珠在她白
的手中攥紧。
她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我不知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很茫然，没有
，没有清冷，没有智慧，只有茫然。
雪国之后，她若能活，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不知道？”
如真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会选择跟李天澜一起白到老。”
“白到老？”
秦微白自嘲一笑，她红唇的唇渐渐失去了血色，看上去有种凄美。
“我配吗？”
她认真的问道。
如真不知道秦微白为何不配。
不知道，自然无法回答。
他皱了皱眉，沉吟一会，才淡淡道：“你不欠他什么。”
“亏欠就是亏欠，事实如此，非要说不存在，太硬。”
秦微白摇了摇。
如真突然想起无为大师说过的一句话。
这句话在无为大师消失之前，他对军师说过。
而在那之前的更早时候，他也对如真说过。
如真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你不是你，他不是他，哪里来的亏欠？”
秦微白摇摇，没有说话。
“如果真有什么亏欠，那便还了吧，没什么亏欠是不能还的。”
如真说道。
“怎么还？”
秦微白声音很轻，问的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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